“为个姑娘,不值动气。”宋执继续打哈哈,拍拍他肩膀,“我是青玉阁老主顾,和花妈妈关系近点,她才跟我说一嘴。”
“说什么?”丹泽面无表情问。
宋执心里想花妈妈说柳一一和丹泽闹翻是真的,面上继续打哈哈:“还能说什么,她一个老鸨靠青玉阁营生,就是求你别为难她,她那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丹泽冷笑:“她知道我要找谁?”
宋执耸耸肩,装听不懂:“我就是传个话,至于你们之间问题,自行解决,别把我拉进去。”
说着,他朝覃炀招招手,吊儿郎当的痞笑,听起来像闹场,实则岔开话题:“哎!覃炀,今天不能放过新郎官,不醉不归啊!”
覃炀上道:“那必须!齐佑跑不了!”
齐佑跟着打哈哈:“两位哥哥,小弟酒量不好,一会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三人同往府里走,齐佑顺道叫丹泽一起,丹泽嘴上应声,却一人不近不远跟在后面,寻思宋执的那番话。
他前几日确实为了寻柳一一,找过两次花妈妈。
花妈妈却一口一个不知道,颇叫人恼火。
丹泽走之前,撂了狠话。
大抵花妈妈怕他动真格的,叫宋执帮忙说情。
实质上,他根本在乎别人如何,就一门心思想找到柳一一,哪怕挖地三尺。柳一一消失得很彻底,但丹泽可以肯定她没出燕都城,因为冬至过节,城门进出人员锐减,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每天派一个眼线盯着,别说漏掉一个人,就是一只出城的狗,什么花色什么体型都上报清清楚
楚。
从来没有人从他眼皮子下溜走,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丹泽觉得又窝囊又堵心。
转念,又恨不起来,柳一一从跳河那日后,每次见他再没有一丝笑脸,她眼底透出不是怨恨,而是无望和无尽悲伤。
所以她下意识躲避他,就像之前常跟他说到一句话,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然后柳一一就真的躲起来了。
丹泽不止一次反思,或许柳一一平日里看起来的傻里傻气只是一层保护色,又或许太重情义干脆装傻。
但不管真傻假傻,他想找到人,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起码带她回西伯不是玩笑,更不是心血来潮。
丹泽思绪拉很远,没注意到对面桌覃炀似有似无瞟来的视线。
他刚问宋执和丹泽说什么,宋执把青玉阁的事说个大概。
覃炀立刻会意,酒盏在手里晃一圈,身子倾斜道:“女人跑了?”
宋执夹口菜,一边和另一边的宾客推杯换盏,一边好似无意“嗯……”一声。
再等他坐下来,覃炀咂口酒,单眉一挑,接着说:“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有球用。”
宋执却笑得颇有深意:“遇到个难搞的。”
覃炀不以为意嘁一声,心想再难搞能有温婉蓉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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