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宫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大理寺是你该去的地方?”
一句反问,问得丹泽语塞。
“我不是要跟你吵。”柳一一语气软下来,“既然你决定回西伯,应该知道想从燕都安然无恙脱身绝非易事,我以前不理解你,现在能体会你的不易。”稍作停顿,她抬头望着那双琥珀棕眸,叹息道:“曾经我以为上九流是荣华富贵,无上荣光以及再也不必仰人鼻息,后来我发现不是,不过是披上更好的皮,维持一份风光罢了,私下龌龊没比下九流好多少
。”
又顿了顿,她问:“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困扰?发现眼前与所望相差甚远?”
柳一一的问题勾起丹泽的回忆,这种差距,和长公主一起时体会极深,长公主表面无限风光,私下却是不知廉耻的浪荡货,整天不务正业,研究男女之事最起劲,想到新花样就拿他尝新。
他很多次忍住,在床上掐死浪荡货的冲动,随她喜好胡来。
长达几个月的折磨,扭曲几个月的心灵,以至于丹泽很长一段时间仇视除了温婉蓉以外的所有女人,偏偏又生得一张太过吸睛的脸,导致他更加厌恶女人。
直到柳一一出现,丹泽在很后来都没弄明白为何独对这个女人会扭转观念,但不得不承认柳一一那种没心没肺笑和真心实意的好,是开启他心锁的钥匙。
只是过程不太顺遂……
丹泽回过神,没作任何回答,只是揉了揉柳一一的顺滑的乌丝,岔开话题:“现在你体会到了,就老老实实回来做准备,随时陪我回西伯。”
柳一一摸摸被弄乱的头发,想说什么,最终许许多多的话化为一声叹息。
最后三天大假,两人相安无事,甚至有种新婚燕尔的错觉。
柳一一在丹泽的照顾下,照三餐喝药,吃得好睡的香,她做什么,丹泽都陪着她,然后两人在大假最后一天去了趟月老庙供奉香火,挂许愿牌和求拜送子观音。
回程的路上,丹泽趁她高兴,问起冬至后的打算:“明天百官朝会,寅时过半就得起床,你起得来吗?”
柳一一靠他怀里,抬眸笑了笑,目光回到手腕上一大一小两串红线绳,嘟囔道:“是你去朝会,又不是我去,大不了你走了后我睡回笼觉。”
丹泽亲亲她额头,提前说好:“别趁我走了又到处乱跑,不许离府知道吗?”
柳一一听着咯咯笑,故意拿乔:“那得看我心情,心情不好,保不齐会跑。”
丹泽瞥她一眼,淡淡道:“你跑一个试试,抓回来,保不齐第二天下不了床。”
“你不许拼命折腾我!”柳一一坐直身子,粉拳落他肩头,“我腿到现在还疼,都是你弄的。”
丹泽不以为意:“知道疼,就老实点。”
柳一一哼一声,大概除了一声哼也没别的办法。
因为隔天寅时过半要起床,两人没像前几天折腾半宿,戌时没过多久就上床歇息。
即便如此,柳一一还是起晚了,她醒了时,丹泽已经洗漱穿戴完毕,正在自己吃早饭。
“你怎么不叫我起来伺候?”她赶紧爬起来,披件厚外衣跑到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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