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以为此事就此作罢,没想到皇叔一意孤行,执意封牡丹为贵妃,难怪齐淑妃赶在年岁时送来贡品祁红,想必景阳宫也得到确切消息。再往深想,自打上次英哥儿入宫,牡丹被打小产,连太后都看出端倪,就在后宫都以为兰僖嫔会打入冷宫,年前却传出封妃的流言蜚语,多半人认为因为得宠,所以皇上不计较,然而在温婉蓉看来,绝非
福事。
从表面上看,牡丹在后宫无依无靠,没有任何朝廷势力,皇上以此宠她,也可能变成因盛宠成为后宫众矢之的,皇上顺水推舟处决她。
如此既借他人之手杀人,还能保住明君贤德的好名声。
只是牡丹就这么死了,覃昱会善罢甘休吗?
温婉蓉隐隐觉得不好,而就在两日后宋执突然上府拜访。
宋执照旧和覃炀两人关在书房说话,到底说了什么屋外没人听见,但宋执走后,覃炀脸色不佳回到自己院子,进屋时温婉蓉正在里屋看书,听见开门关门的动静也没理会。
前两天覃炀把英哥儿带到枢密院玩了一天,回来后夫妻两人就没说话。
温婉蓉不让碰,覃炀干脆搬到西屋睡,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温婉蓉!”破天荒覃炀主动到东屋找人。
温婉蓉斜他一眼,没应声,视线重新回到书上。
覃炀边穿外衣,粗声粗气说:“我要出门,晚上留灯。”
语毕,转身离开。
屋门再次打开关上,温婉蓉蹙蹙眉,再无看书的心情。
覃炀说出门,不说具体地方,八成去粉巷,他明知道她最烦那个地方,以前装模作样哄一哄,这次哄都懒得哄,故意撂话就走。
温婉蓉想想就来气。
入夜她没留灯,梳洗后早早上床,躺在安静幽暗的厢床里想想如何帮帮牡丹,然而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她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就觉得身上发凉,下意识扯被子时无意碰到一只大手,吓得一惊。
“你干什么!”温婉蓉倏尔清醒过来,一骨碌爬起来用被子挡住身前,黑暗里摸索被脱掉的亵衣。
然而连衣角都没摸到,就被大力按下去。
熟悉的动作袭遍全身,温婉蓉闭着眼都知道来者何人。
“覃炀,你有没有羞耻心?”她别过头挣扎,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覃炀闷声不响做他想做的事,粗鲁甚至带着些许野蛮攻城略地,不给对方任何挣脱的机会。
温婉蓉很久没被半强迫行房事,直到结束,两只手腕被死死钳在一起。
厢床边若有似无的淡淡脂粉香味,似乎从覃炀衣服上散发出来的。
“滚。”
听见身上的人喘气,温婉蓉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温婉蓉,你再说一遍。”看不见神情,语气里满是怒意。
换以前温婉蓉一定会重复一遍滚字,然而今天突然不想说了,也不想争了,沉默半晌,声音缓了缓,问:“憋你几天,今晚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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