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哪有皇孙大,太后转向齐淑妃,拍拍她的手,笑着打趣:“你侍奉皇上数年,又为皇家绵延子嗣,这份功劳哀家给你好生记着,到时少不了你。”
“臣妾谢太后。”齐妃福礼,话音未落,被伺候一旁的嬷嬷赶紧扶起。
太后也抬抬手,叫她免了虚礼。
跟随的宫人和低位嫔妃立刻见风使舵,所有艳羡、巴结的眼神统统从兰僖嫔身上转向淑妃娘娘,众人瞩目下,怀有身孕的齐妃很是得意。
欢声笑语间,齐妃以胜利的姿态瞥一眼另一边的温婉蓉和站在后面的牡丹,不发声的轻哼一下。
入席时,太后特意命齐妃和兰僖嫔坐在离她最近的位置,温婉蓉不喜齐淑妃的恃宠而骄,也回避与后宫接触太密,索性坐到覃炀身边,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同吃一碗亦无可厚非。
覃炀原以为她会陪太后坐着多聊一会,没想到温婉蓉前一步入座,他坐下时低声问:“今天不用陪太后?”
温婉蓉不动声色扫一眼太后附近的席位,目光一转,看回来,小声说:“我不想凑热闹。”
覃炀会意,说句也好。
正点开席,皇上与往年一样,说一番鼓舞臣子的大气言论,举杯共饮宜春酒。喝完酒,王公大臣们开始一一起身明里暗里拍皇上马屁,温婉蓉没兴趣听,扫一眼席位安排,靠近龙椅的席位是几位闲散王爷及太后,再往外是以温婉蓉为首的几位皇子皇女妃嫔,覃炀沾了驸马的光也坐
得靠前,再往外按臣子亲疏排列,最靠外与龙椅面对面,特列一席,是西伯使节之位。
“怎么没看见宋执?”温婉蓉悄悄靠近覃炀。
覃炀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嘴里啧一声:“花货告假了。”
温婉蓉猜:“又迷到哪个温柔乡?这会连宫中宴请都不来,表叔知道又要发脾气。”
覃炀轻叹,叫她别管:“他愿意被打断腿,外人拦不住。”
“我倒不是多管闲事,”温婉蓉垂眸道,“宋执是表婶心头肉,他和表叔有点风吹草动,表婶就往府上跑,我们自己都应顾不暇,哪有闲心管别人。”
覃炀在桌下拍拍她大腿,好似安慰:“实在不行叫冬青去应付。”
提到宋执,他也头疼:“前两天说要来府上住几日,被我拒绝了。”
温婉蓉疑惑看他一眼,问:“怎么?你们又翻脸了?”
“翻什么脸,”覃炀身子往她身边靠了靠,明明想笑,憋得辛苦,“祖母应该跟你说了吧,表婶要给宋执许婚事。”
温婉蓉愣了愣,随即摇头:“这事祖母真没告诉我,表婶什么想法?叫我帮忙说媒?”
覃炀要她打住:“说个屁,你看宋执那样踏实吗?别害了人家姑娘。”
温婉蓉心思也是,偶尔听来府邸做客的祸祸说,宋执现在沦陷粉巷无法自拔,迟早气死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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