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边说,边掀开车帘一跃而上,钻进去一瞬,看见温婉蓉没病没灾好好坐着,倏尔愣住了。
温婉蓉赶紧起身拉他进车厢。
覃炀刚落座,粗声粗气不悦道:“不是说病了吗?骗我出来干什么?枢密院忙得要死。”
“我再不见你真要病了。”温婉蓉怕隔墙有耳,嘴上笑着打趣,手里攥着信纸递过去。
“这是?”覃炀一脸狐疑接过信纸扫了眼,脸色倏尔沉下来,低声问,“谁给你的?”
温婉蓉毫不隐瞒:“我在进宫的路上,丹府下人拦车交给我的。”
想必信上内容不会作假。
覃炀再次确认:“西伯狗亲笔?”
温婉蓉点点头。
覃炀脸色愈发难看,思考片刻,掀开帘子对车夫命令:“先回府邸。”
温婉蓉刚想说话,被他抬手制止:“你先容我想想。”
然而这一想,两刻钟过去,车到了府邸门口,覃炀一字未说。
车夫见夫妻二人迟迟不下车,小声提醒:“二爷,到了。”
覃炀随即开口:“顺着这条路往南门走,去郊外老宅看看。”
这下把车夫弄糊涂了,问:“二爷,现在去吗?”
覃炀嗯一声,算回答。
再等到了覃家老宅,覃炀带着温婉蓉下车,并未进入宅邸,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外墙往后山丘一片果林走去。
虽然这片果林种植宅墙外,而且人迹罕见,但老管家闲来无事便照顾一二,不过数年光景,树林开始结果子。眼下正值初春,果子没有,可大片绿芽新花别有一番风景。
只是今时今日,两人都没有赏花的兴致。
覃炀走累了,随意找块半人高的石头,拉温婉蓉上去歇坐。
“你想到什么好办法?”温婉蓉顾不上石头上的尘土,坐稳后,急切看过来。
“没想到好办法。”覃炀伸手拽断一根细枝丫,实话实说,“都察院有权弹劾任何官员,区区一个大理寺卿算个屁。”
这都是明面上的话,温婉蓉反驳:“可丹泽信上说,齐佑是怕他暴露温四姑娘真正死因,毁了仕途,才公报私仇。”
“这种鬼话你也信?”覃炀对此另有见解,他先说齐佑,“我信西伯狗查到温四死因,但他自己为什么迟迟不上报,你想过原因没?”
这个问题温婉蓉真没想过:“为什么?”覃炀难得耐心提点:“你想想,齐臣相最重声誉名节,温四再不济,是齐家唯一儿媳,就这么死了,连丧事都没大操大办,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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