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淑妃见不得唯唯诺诺没用的样子,一册子丢过去,厉声道:“感觉什么!快说!”
李太医吓得噗通跪地上,慌不择言:“卑职感觉刘绣娘的气血亏虚不是妇女之症,而是外伤引起,家父曾随军行医数年,卑职耳濡目染,不敢虚言!”
外伤引起?
齐淑妃微微一愣,兰花指点点李太医:“是何外伤,你看了没?”
李太医连连摇摇头:“当时丹寺卿在场,卑职顾忌女患,不敢过多接触,开完药方便离开。”
丹泽也在场?
齐淑妃摆摆手,示意李太医先下去。
李太医一走,一个人影从屏风后猫出来。
齐淑妃立刻变了口吻说话:“三哥都听到了?”
齐佑嘴角一挑,不理会齐妃,眯了眯眼,自鸣得意:“我的机会来了。”
齐淑妃难得找到巴结机会,讨好问:“三哥什么机会?”
齐佑心情大好,愿意与她多说两句:“李太医去丹府那天上午下午?”
齐淑妃回答上午。“那不就得了,丹泽勤于公务的名声在外,真像外界所传,绣娘是个普通通房,他能上心连公务都不管了?”齐佑顺手端起小宫女递来的茶盅,打开吹吹水面的茶沫子,接着说,“退一步,就算是妾,哪怕通
房丫头,也是常伴枕边的女人,都察院都查清楚了,丹府进出除了这个女人再没出现第二个。”
齐淑妃经历男女之事,自然懂齐佑一番话的意思。
如今燕都官员,别说四品以上,就是七八品芝麻官娶妻纳妾屡见不鲜,丹府却只养着一个女人,足以证明两人关系不是夫妻甚是夫妻。
“没想到这绣娘还真好命。”齐妃语气酸溜溜。
齐佑不在乎谁命好命薄,品口茶,咂咂嘴,说自己的:“上次那份弹劾折子递上去,皇上当面斥责丹泽风纪问题,骂归骂,不过罚俸一月,我思来想去,是罪名不够大,问题不够多。”
所以从枕边人下手,齐淑妃伸出大拇指,谄媚道:“三哥果然比大哥心思活络有手腕,别看大哥会读书,也就是个书呆子。”
夸他比齐贤好,齐佑心里暗爽,面上却一本正经道:“放肆,逝者为大,岂容旁人置喙,这话也就是我听见,要被我爹听见,少不得骂你一顿。”
提起齐臣相,齐淑妃老实闭嘴,打心里畏惧这位位高权重的大伯父。
齐佑对此很满意,又虚以为蛇叫她不必拘束,接上刚才的话题:“丹泽平时为人小心谨慎,把柄不多,我不好叫都察院的人介入太明显,这段时间还是叫那个新进太医探病即可,再寻机会抓人。”
齐淑妃应声明白。
一件事说完,再说另一件事:“三哥,妹妹知道你心思多,还请三哥帮帮妹妹才好。”
齐妃那点心思,齐佑一猜就中:“又为皇上就寝的事?”
齐淑妃点点头:“三哥果然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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