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想起什么嘶一声:“姓丹那小子做局,邀你去干吗?当饵?”“我一大老爷们当毛的饵,”宋执跟在旁边嘁一声,指指自己头顶,“这不是花名在外,大理寺、都察院两司相互监督,丹泽担心自己请严副御史不方便,由我一个毫不相干人说,严副御史不好驳了我的面子
。”
“傻缺。”
覃炀吐出两个字,把宋执晾在原地,真走了。
宋执耸耸肩,对覃炀的臭德行习以为常。
但覃炀真对今晚的局一点好奇心没有吗?未必。
申时两刻,他回府邸,温婉蓉已经叫红萼摆上饭。
“今天的菜闻着都香。”覃炀在屏风后净手,声音传出来。
温婉蓉拿着屋里穿的长褂等在外面,笑道:“祖母说你这段时间天天晨练辛苦,命人炖了滋补汤来,还要你趁热喝。”
“祖母怎么知道,你说的?”
“你勤奋也不能说?”
“能说,能说。”覃炀甩甩手上的水,嬉皮笑脸出来,趁温婉蓉伺候穿衣时大力亲一口。
温婉蓉使劲推开他,板起脸:“跟你说了多少次,小心被下人看见,屋门都不关。”
覃炀不在乎,得意洋洋坐在八仙桌旁,拍拍旁边的空位,叫温婉蓉吃饭。
温婉蓉先给他盛汤,嘴上问:“今儿心情不错,这几天枢密院不忙了?”
“忙,哪天不忙。”覃炀接过汤碗,拿汤匙尝了口,嗯一声赞个鲜字,“加了春笋啊。”
“今年刚上的,太后怕我吃不着,命大宗正院送了头一份过来,听送笋的嬷嬷说除了太后和皇叔,我排第三。”温婉蓉喜滋滋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覃炀泼她冷水:“别高兴太早,伴君如伴虎,你攀着太后就没人眼红你?”
温婉蓉瞧他一眼,好似无意道:“眼红能怎么办,我天天风雨无阻去仁寿宫请安,怎么不见那些眼红的。”
翅膀没硬,尾巴先翘起来。
覃炀眼底透出笑意,夹一筷子笋放她碗里:“没见你这公主有什么实权,架子越来越大。”
“还不是跟你学的,你降职御林军统领时,还不是鬼吼鬼叫,也没见你低调。”温婉蓉嗔一眼反嘴,嘴角抑不住上扬。
“老子那叫以势压阵,你叫什么?”覃炀嘴上一本正经,闲着的一只手摸到桌下,在百褶裙腰带上蹭来蹭去。
温婉蓉拍下去,又摸上来。
“你又不想好好吃饭了?”她故意装不高兴。
覃炀才不怕,荤话随口来:“有你在,吃什么饭,吃你管饱。”
说着,低头去亲,温婉蓉嫌痒,放下筷子,又笑又躲又推,两人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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