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说妯娌时,姑娘家不答应,撇开出身,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光明正大,明媒正娶。
温婉蓉暗暗叹气,有些同情宋执,好不容易遇到心仪的,两人身份却是鸿沟,想跨过去,何其难。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露痕迹转移话题:“皓月,我们以前在燕都见过吗?我怎么觉得你有几分眼熟。”
皓月毫不犹豫摇头道:“民女不曾见过夫人。”
“是吗?这就怪了。”温婉蓉对认脸素来自信,她觉得眼熟就一定在哪见过,是哪呢?她搜肠刮肚想一圈,也没想出在哪过皓月,但事事无绝对,既然同城,偶尔在布庄或银楼碰见也不稀奇,正思忖,车外响起珊瑚的声音,打断所有思绪,温婉蓉方才就闻到菜香,这会听见酒肆送来食盒,
很不争气咽口唾沫,什么问题都抛诸脑后。
自打怀孕后,她胃口变好,口味也发生变化,不喜葱姜,喜欢吃肉,吃酸,而且隔两天就想吃肘子,越滋油越香,再来一大碗米饭,美得冒泡。
然后吃完就开始犯困,像瞌睡虫附身,倒下去便着了。
知道她有孕,另外两人很自觉安静下来,没过多会,各自打起盹。
就在她们相安无事上路同时,纪昌这边一行人酒足饭饱,他借口消食,撇开另外三人,独自去后庭溜达。
后庭比前院清净不少,他故意找到一处茂密的花丛,绕到后面伫立好一会,似乎在等什么人。
又过一会,一个衣着打扮店伙计的人急匆匆找到他,低头抱拳道:“纪大人,如您所料,这趟护送使者的队伍果然有异常。”
这一幕恰好被坐在窗前刺绣的柳一一看见,方才伺候端茶倒水时见过纪昌,她脑子虽没丹泽灵光,但后庭两人神色凝重,时不时对着其他窗户指指点点,总觉得不对劲。
“丹泽,丹泽,快来。”想了一瞬,她去堂厅朝蜜色头发的男人招招手,又指指身后,“我看见那个纪监军在后庭,好像跟什么人说话。”
“和谁?”丹泽先是微微一愣,而后警觉看向宋执。
宋执还没反应过来,覃炀忙不跌起身,绕过柳一一直径走到窗边,探一眼,眉头紧锁。
“纪狗怂在干吗?”宋执紧随其后,伸直脖子向外观望,不等他看清,挡在前面的人倏尔转身,“覃炀你去哪?”
话音未落,他脸色变了变,赶紧追出去,果然覃炀不知从哪找把刀,提在手上,咋一看有点眼熟。
宋执哎哎两声,没叫住人,晃眼又见丹泽在一旁事不关己看热闹,快叫两位祖宗:“丹兄,别幸灾乐祸!那疯子拿你刀砍人去了!”
丹泽波澜不惊抬抬眼皮,正要说话,被人大力拽着往外走。
宋执管不了那么多,有人搭手帮忙就行:“一个纪狗怂够让人头疼,我们再内讧,不到黑水河全玩完。”
乌鸦嘴一语成谶,两人刚拐过回形长廊,就听见覃昱房间传来动静,先是瓷器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掀桌子……宋执神色一紧,先行一步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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