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翊瑾不干:“我也要去!”
覃炀拒绝:“这是命令!”
“我……”许翊瑾愣愣看着不苟言笑的脸片刻,低头抱拳,沮丧道,“末将遵命。”覃炀绷着脸没再言语,一扯缰绳直径走到宋执身边,把想法说了说,宋执一听神色沉下来,犹豫片刻,道:“我同意你的法字,不过就这样进去会不会太冒失,丹泽虽为使者,也不是摆设,不如让他做我们
后援,避免阿瑾涉险,难得跟姨母交代。”
关键时刻,还是宋执了解他,覃炀想想,别无他法。
宋执得令,找丹泽说一嘴,丹泽起先一愣,顺着他的话观察片刻眼前地势,会意过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响哨,说万一遇险,以此警报。
“其实丹泽为人不错,你怎么老看他不顺眼。”宋执嘴欠打着哈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里不敢放松。
覃炀瞥一眼,懒得接话。
两人带十几精骑走了过半路程,除了灌进山谷鬼哭狼嚎的风声,什么动静也没发现。
宋执皱皱眉,啐一口嘴里沙子,勒住缰绳问:“都能看到尽头,还走吗?再走下去,出了那个路口就是约定议和的地方。”
覃炀紧锁眉头,看看宋执,又看向一众精骑,似乎大家都在等他决断。
“回吧。”他言简意赅,又叫住宋执,仅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这些天没见覃昱,他去哪了?别又闹幺蛾子。”
“不能吧。”宋执嫌他敏感,低声道,“他好像入了雁口关就没见人影,我还想问你呐。”
“小心使得万年船。”覃炀紧了紧手里马鞭。
既然没发现任何问题,护卫队继续前行。这次许翊瑾说什么都要跟来,他和小时候一样,随母亲长途跋涉去外祖母家,跟屁虫一样,黏着两个表哥带他玩,如今早不是孩童之年,可他依旧向往和两个表哥一起,除了生活作风问题,论文武,他爹
向来伸大拇指。
“表哥,这次开战,带上我吧,我不想留后防。”许翊瑾满眼期待,和覃炀并肩前行。
覃炀摆摆手:“你去做什么?大姑姑不会同意。”
“我……”
许翊瑾一个我字说了一半,被宋执抢白:“阿瑾,覃炀也是为你好,刀剑无眼。”
话音未落,倏尔极轻微嗡鸣声,紧接着两支箭矢划破山谷里穿堂风,刺向西伯使者,他来不及叫喊从马上翻下去,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擦起薄薄尘烟。
众人淬不及防,愣怔片刻,突然有人高喊:“有埋伏!”
一时间人、马、车混乱一团,覃炀紧紧勒住缰绳,稳住身下马匹,中气十足喊了声:“全员撤退!”
许翊瑾第一次碰到偷袭,傻了眼,脸色苍白对覃炀说:“哥!我都布置好了,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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