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宋米死死地盯着容颢被泼了咖啡之后依旧无比好看的眉眼,静淡冷漠的眼神里充斥着讽刺冰凉如淬了毒的银针一样的寒光。
絮絮叨叨描述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毫不留情地扎向容颢。
剧烈的疼痛从左胸腔处开始蔓延,撕裂般的痛让他变得麻木,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座雕像般,苍白着脸色僵硬地坐在宋米面前。
见面时就被泼了一脸的咖啡,到现在都没有去洗手间清洗,棕褐色的咖啡汁十分猖狂地布满了整张脸,汁液顺着洁净如瓷的脸庞慢慢滑落,不幸沾染了些许咖啡汁的几缕发丝,湿哒哒黏糊糊地贴着光洁的额头。
乌黑如墨染的发丝和棕褐色的咖啡汁组将他的脸衬托得越发雪白如纸片,颓废的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伤痛感。
容颢一直沉默不语,好像宋米讲述的那些关于宋茶的往事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然而在宋米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掌心早已被自己戳得阵阵刺痛。
他不是不想说话,只是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宋米见容颢竟然是这种反应,气得心头火蹭蹭蹭地一直往外冒,燥热恼怒的火气充盈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腾地一下站起来。
修长的手指逼近他的鼻子,冲他说话的语气跟点着了的火药桶似的:“既然你就做不到,当初为什么要许下诺言?”
我回来过……我来看过她……
就在她16岁那年,那个初秋燥热的午后,我无意知道原来我和她早就许下了婚约,急匆匆的没有收拾一件换洗的衣物,就拿着随身的皮夹直接飞奔向机场……
我像所有刚恋爱的愣头青一样,紧张而慌乱地不抱着一大捧玫瑰花,在宋家附近的巷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我自卑且不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