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天浑不在意,笑道:“我看你吃的很香,所以妈妈夹的菜一定很好吃,老婆,你不会舍不得吧?”
韩露脸一红,啐道:“你胡说什么呀,不要乱称呼。”
不过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心里却因为他的体贴而暖暖的。
幸福的小女人肤色白皙如玉,这时浅浅的绯红从她的苹果肌散开,一路蔓延至脖颈,就像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晶莹剔透,带着着清润柔腻的光华;那双乌黑的眸子水盈盈的漾着波光,看起来如同一泓幽幽的春水,脉脉含情,令人见之倾心。
在床上的时候,她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吧,江佩涵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控制不住厌恶的情绪,这种羞涩又清纯的表情,大概会引的季晟天更加激动,在她脖子里肆意亲吻,直到天明……
好想毁掉她那张讨厌的脸,她就不信晟天哥会喜欢一个毁了容的女人!想到韩露毁容被他丢弃的场景,江佩涵笑容甜美,一条毒计慢慢萦上心头。
韩露不知道为什么后背一凉,不禁打了个冷战。吴钰在一旁见到了,连忙询问,“果果冷吗?是冷气开的太冷还是生病了?”其他人闻言也关心的望过来。
“没事的,不冷,只是刚才突然后背有些凉凉的。”韩露温婉的笑了笑,心里却感觉暖融融的。
吴钰严肃道:“那就是要生病的前兆,不能轻忽的,我叫人熬一碗红糖姜水给你,喝那个管用。”
韩露还要推辞,江佩涵已经站了起来,毛遂自荐道:“婶婶,我去吧。”说着便往厨房走去,吴钰也闲不住,跟着去了。
她感到很不好意思,只因为自己打了一个冷战,妈和堂妹就为她忙东忙西呵护有加,就好像她是一碰就碎的瓷器一样,这让她很不习惯,也为这无微不至的关心而窝心。
季晟天低声安慰她道:“你让妈妈去吧,不用有心里压力,这二十年妈妈一直都很自责,她很想补偿你,你让她去做,她心里能好受些。”
她点点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是两天,不是两个月,也不是两年,是二十年从不间断的寻找。一直不放弃希望,却总是屡屡失望,爸爸妈妈这些年来受了多少苦呀。
一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为自己日夜牵肠挂肚,她便有些愧疚。为什么会失忆呢?如果不是因为失忆,她就能早一点回家里来了,妈妈也不会苦苦寻找二十年。
“傻姑娘,你也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季晟天摸摸她的耳垂,心里酸涩。
他自然是知道韩露的心中在想什么的,这个傻老婆,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往自己身上怪,这让他不自觉更心疼了。
他的手是粗糙的,指腹因为常年训练和握枪,有很厚的茧子,而女人的耳垂触感白皙滑腻,很快就充血了,红的就像一滴血色的珍珠一样,半透明的莹润质感让人只想咬上去,尝一尝那甜美的滋味。
季晟天喉结动了动,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他换了个坐姿,把尴尬的部位遮掩起来。
韩露浑然不觉,呆呆的看着季晟天,想起两人刚开始的初遇,是他最先找到她的。明明只是小时候的玩伴,明明只有寥寥数语的鼓励,他却跟妈妈一样,从来没有放弃过的寻找了她二十年。
这个男人,真让她不知道怎么回报是好了。
她颦起秀气的眉,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何德何能啊。
这时候,江佩涵捧着一大碗冒尖的红糖姜水小心翼翼的走进饭厅,糖水还很热,滚滚的热气蒸腾,甜中微辛的味道弥漫了整个饭厅。
她的脸隐藏在热热的水汽后面,声音甜美,“果果姐,红糖姜水来喽。”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韩露忙迎上去接,江佩涵慢慢把滚热的糖水放进她手里,碗壁也是滚热的,韩露触上去的一刹就烫到了,但她不好意思让堂妹继续替自己端着,只好忍着痛接过糖水,想尽快放在桌子上去。
正在此时,韩露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脚,慌乱间打翻了糖水,这一刹那间谁都来不及反应,滚烫滚烫的糖水尽数往她脸上泼来。
江佩涵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掩起的诡异笑容,假意去扶她,手上却一点劲都没用,只做出了一个虚扶的动作。
季晟天他们离得远,眼睁睁看着这一突发事故,三人惊恐的向韩露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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