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华一直到这会儿那种被“当庭释放”的兴奋劲头也没完全的过去,兴致勃勃的耍着贫嘴。
说到这里,安然却想起她的考试紧张症来了,不由得正经了颜色对周芳华道:“诶,周芳华,说句实在的,你这个临考就紧张的毛病是不是得张罗着治一治啊?现在咱们还只是初一的期末考试你就紧张得不行,这要是到了初三,到了中考的时候,你该怎么办啊?”
安然不说这个,周芳华还满脸的笑意,一说起这个话题,她脸上的笑容立刻跟被什么人抹掉了似的,褪了个干干净净,转眼间浮起一片愁云,看得安然也是一阵的不忍,可是这个问题是她迟早都要面对的。
早面对总比晚面对强。
说到底这是个心理问题。
越早解决越好。
“唉,你别跟我提这个啊,一提这个就要愁死我了。我原本考试就容易紧张,叫我妈这么一逼吧,我就更紧张。都不敢往以后想,就像你说的似的,咱们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才刚初一上学期,未来好几年呢,到了初三我直接找根绳把自己靳死得了,要不我这样的,也熬不到中考结束。你说这事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只盼着熬过一场是一场吧。”
安然叫她那句“拿根绳把自己靳死的话”吓了一跳,前世听多了考前考生压力太大,以至于跳楼,服毒,趴火车道之类的自杀事件,虽然也知道前世的周芳华虽说在中考中发挥失常,没有考上重点高中,而是直升了本校的高中部,但是这会儿听着她的话还是免不了有些胆战心惊。
伸手打了周芳华一下:“什么死啊死的,你少吓人啊!”
刚刚还皱着一张苦瓜脸的周芳华被她打得笑了起来:“诶,得得,你还挺迷信的,我就是说说而已嘛,你看我像那种人吗?我才舍不得死呢!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爸我妈还不得哭死!”
安然白了她一眼:“那也别把死啊活啊的挂在嘴上,听着就悲观。”
周芳华吃吃的笑,拉着长声道:“知道啦,你说说你,不只是爱好,就连这张嘴也是,越来越像中老年妇女。”
安然继续白她:“诶诶,你这死丫头,你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是为你好,好不好?死丫头。”
周芳华朝她做鬼脸:“那也别把死啊活啊的挂在嘴上,听着就悲观。”
调皮的将她刚才说的话又都还回来给她。
安然摇摇头,决定回归正题,再这么跟她东拉西扯下去,还不定要扯到什么时候为止呢?
这丫头真是善长跑题。
“真是的,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就老拐着我跑题。”安然正了正脸色,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结果周芳华听了她这话,却来了一句:“要不你要说什么来着?”
安然听了她这话,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你说说,她在这儿又是着急又是担心,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这丫头这性子也真是没治了。
你说她心大吧,她一考试还老爱紧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一出了考场就跟要上刑场似的,那脸苦得都能拧出水来。
你说她心眼儿小吧,这边正跟她说着临考紧张的事,虽说有点跑题吧,可这跑得也不算太远呐,这不一直也正围绕着紧张的话题呈圆周运动嘛。
结果人家可好,把圆点的中心问题愣是给忘了!
安然无语几秒,用手没好气的戳了戳周芳华的额头:“周芳华同学,你是故意的吧?有你这么转移话题的吗?”
周芳华不好意思的朝她吐了吐舌头,耍赖道:“哎呀,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一提起这事我就都快愁死了,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好不容易这会儿刚高兴轻松一会儿,你又把这茬儿给提起来了。要不你说怎么办啊,我总不能不考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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