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很理智,既没疯,也没傻,如果今天让她的男友去屠龙,明天他们学校的某些人就该拎着片刀来屠他俩了。
自从他们俩确定恋爱关系之后,她在学校里恨不得装成从来都不认识他——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谁都知道他们俩是中学的同班同学。撇不清关系,她也只能成天跟男朋友搞起地下工作。
在他们这大的孩子中间,在感情方面,说单纯也真单纯,说复杂也真复杂。正是对爱情和异性感到向往与好奇的时候,既迟钝又敏感。有些人面对面的表白都不见得能马上明白过来。有些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脑补出无数的真相。
安然不知道下面那四个的情感雷达是属于迟钝型的,还是属于敏感型的,但她知道自己是胆小型的,哪怕是有一点泄密的苗头她都要掐死在萌芽里。更何况,让本校同学在她家的小店里看到总是迟到早退的“林哥哥”江杰云倍儿有精神头的出现在她妈的小店里,脑海里再不联想点什么出来,或是感觉奇怪,那就不是情感雷达迟钝,已经是智商堪忧了。
与其劳驾同学们费着脑细胞进行天马行空的脑补,她还不如直接拿个大喇叭在一中校园里来个自我广播比较好,起码,她自己主动招认的情节还是不掺一点水份的,总比大伙儿一传十,十传百,事情在传递中越传越离奇,越传越离谱来得好吧?她可以从来不敢小瞧群众们的想象力和编造力,别人就不说了,她自己的脑洞开得就比较大。
所以,基于以上原因,江杰云这个男盆友就被安然毫不留情的给弃之不用了。
而且,除了以上这些原因之外,还有一条就是安然也觉干什么事吧,都讲究一个术业有专攻。江杰云这厮虽然阴险狡诈,一肚子的坏水。但要说起去砍价谈判什么的,真拼起嘴皮子上的硬功夫,他还真不如姜成卓这只钱串子。
毕竟,江杰云谈判砍价不过就是出于生意需要,可公鸡兄不是啊,谈判砍价对他是一生的爱好和追求,有时,看到他洋洋得意,特别欠抽地把人家摊主砍得双眼通红却又哑口无言,以至于随时有失去理智,拎拳头暴揍他一顿的可能,安然就觉得这货简直是在用生命在砍价。
把一件事当成必须要做的,从利益得失出发与把一件事当成事业和爱好,迸发全部生命激情得到的效果自然是不一样的。
姜成卓同学从来用自己的行动来捍卫他那“死爱钱”的赫赫威名。
试问,还有谁比这货更合适帮她做这件事呢?
眼下的情形,安然也没空跟这几个货开玩笑,打机锋,抬竹杠,她三言两语的把自己的计划和想法说了,至于具体怎么做,那就凭姜成的自由发挥了,她对这位仁兄绝对的有信心,人家可是正牌的奸商,当他是买主的时候,固然是能把人别砍得血条清空,换了他做卖主的时候,也一样具有同等的战斗力,能让想与他砍价的人对自己做出砍价这种“不理智”的行为而深深的感到后悔。
果然,一听前因后果,安然的顾虑和打算,以及自己的工作任务,一向爱钱如命的死要钱公鸡兄顿时激情了,荡漾了,兴奋了,有如打了鸡血一般,当即表示,这种虐杀碾压的工作最有爱最让人感到欢喜了,胸膛拍得啪啪做响,一张小脸当下是红光满面,连声说着,“安妹妹,你放心一百二十个心,这事就包在我滴身上。小样儿的,敢跟老子砍价,我包准让他们有来无回。”说着还就开始嘿嘿奸笑,那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向阴狠和猥琐的综合版转换,一边激动的搓手一边兴奋的嘀咕着,“唉呀,安妹妹,你真是太贴心,知道我今天休息在家,最近年末忙得烦死了,一点都没意思,正是寂寞耐奈的时候,就给我送这么四个可爱的同学来让我消遣。”
安然一看这位这副恨不得马上就下楼去大开杀戒的模样,赶紧在额上抹了一把汗,叫住这位开心得恨不得在原地蹦俩高儿的主儿,“打住,卓子,你先冷静一下哈。”她真没想怎么的那四位同学,毕竟占便宜也不是什么大罪过,那四位也不是她的朋友,不过就是一个学校的而已,也就是想占点小便宜,要说什么特别大的坏心还真没有。至于那些由他们四个带来的麻烦什么的,也只是她的一种预想,只是有可能发生,而且,也并不是那四位的原意,就算是最后真的因他们而起,也不能说责任就完全在他们的身上。
所以,她就只是想让姜成卓把这四位忽悠得按正常价付款就行了,其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教训一下他们这种占小便宜的行为的想法是有那么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最主要的作用还是想借由这四人给以后找上门来的同学打个样板。
有了他们四个样板在,就等于就老妈的小店服装租借价格问题在一中的社团内部定下了标准定价。
今后凡是有人再来想通过她光顾老妈的小店,她直接就可以说,都是同学,我肯定不会给你们拉高价,但也想必你们也不好意思占我便宜,就给你们跟那谁谁他们一样的价码好了。
这样一来,明码标价,既省事又省心,最重要是省了麻烦,一次性把问题解决掉,而不用因为面子和人情等问题顾虑这个,顾虑那个,钱没挣多少,光为这些麻烦的解决还要搭上无数的心思,多不值当。
因此安然的目标很明确,实在不用公鸡兄拿出全部看家本事来虐杀那四位,如果真让他以这么副技能全开的状态下得楼去,样板啥的倒是打成了,可想必也得把那四位同学打击得够呛,她可是知道姜成卓同志的彪悍战斗力,如果全力出击,只怕非给那四个可怜孩子弄出什么心理阴影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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