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人家的下一个问题自然而然的就来了,啊?吃饭,那得多少人能吃得下这一桶啊?
这是能问出来的,还有实在不好问出来的话——你家里人都是饭桶么?否则为啥用这么大号的保温桶哦!
人家碍于礼貌是不会问题出来,但估计会用眼神明明白白的把心里的疑问传递出来。
安然总不能积极主动的跟别人解释,别误会哈,我们家人都不是饭桶,之所以会有这种巨型的保温桶主要是家里养了三只饭桶型宠物,其中一个你们也认识,就是我们级草儿,那个多愁多病的林锅锅江杰云,你们都没想到那货那么能吃吧?哈哈……
她得多缺心眼才能杠着那俩大号保温桶到社里来现眼!
早在社里开始统计大家所报的菜名时,安然就在心里默默的把以上的“悲惨”境遇默默的脑补了一番,立刻就把带保温桶这种要不得的念头掐死在萌芽状态,及时的保全了自己伪文青的高冷形象。
安然和楚飞飞进活动室的时候,门是紧关着的,楚飞飞伸手推了一下,还是锁着的,她转头朝安然扬扬眉,然后抬手敲了几下,轻声问,“有人吗?”
立刻有人在门内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道,“有人,楚飞飞是吗?”
“是啊。”
“不好意思,现在属于非常时期,同学,我们一定慎重对待,请你原地转体360度,细细观察一下周遭的动向,待到确定一切正常,无可疑人物出没时,立刻报告,到时我再给你开门。”
安然和楚飞飞对视一眼,恍然有一种门内站的不是文学社的社员,而是某毒贩、枪贩等从事非法活动,富有大量战斗经验的犯罪份子。
门内的那位犯罪份子还在哪儿没完呢,“听到了请回答。”
安然和楚飞飞再次对眼,她们是不是应该回答一句“土豆土豆,我是地瓜,目前一切安全,请开门。”或者再来个中国版的“风平浪静,芝麻,芝麻,速速开门”?
还没等她们琢磨该怎么回答才更妥当一些,就听门后有人没好气的道,“别闹了,让你看个门,望个风,你关着门怎么望?难道老师来了,你还能不给他开门?你以为你是少年儿童团的吧?要不要再给你准备大吊钟让你敲一敲啊?”
“那里那里,大吊钟就不用了,吊钟的声音太洪亮,不够隐密,要是能给我准备一颗消息树就最好了。”门内的“儿童团团长”边说边笑的拉开了门。
安然无奈的望天,他们这是玩地雷战、地道战、小兵张嘎等战争片的拷丝扑雷吗?
门一打开,扑面就是一股饱含着食物的暖香气让人的味蕾为之一震。
门内的“儿童团团长”见安然和楚飞飞都在那里抽鼻子,很冤枉的向她们二人诉苦,“你们说我不关门成吗?就这香味这么大,也不用老师上门了,顺着风能飘到老师的办公室去,明明白白的把咱们给卖了。”说着还啧啧的有声的咂着嘴,摇着头感叹着,“某些女生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真是可叹,可叹啊!”
而“某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生”则要干脆的多,与这位动嘴派的“儿童团团长”相比则更有行动力,冷哼一声,“你当我们老师是狗吗?再说,门虽然不能开,你还站门里放什么哨。”说着抬起一脚直接踹在“儿童团团长”的屁股上,将这位“团长”踹出门外执行任务,“请你认真执行好党和人民交给你的任务,时刻保持警惕。”接着朝在一旁围观的安然和楚飞飞笑眯眯一招手,“快点进来,一会儿这股香味真就把人给招来了。”
一听这话,原来看热闹看得挺轻松的安然也立刻跟着进入了战斗状态,这位小姐这一学期没干别的,成天就琢磨着怎么搞地下工作,不断总结战斗经验来着,这会儿这位高三的师姐警告,再加上刚才“儿童团团长”的那一番很有革、命特色和战斗气氛的铺垫,她这情绪来得老快了,伸手轻轻一推楚飞飞的后背,让她先一步进入门内,自己则趁着好友进屋的瞬间,飞快的转了头,将附近有可能存在的敌情扫瞄了一周,看到一切正常,周围队了在风中摇曳颤抖的“儿童团团长”再无其他可疑人士,这才迅速跟上,动作轻悄而麻利的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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