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毕竟当初来这里前和鄢陵匆匆的言语里,看得出他对自己这些事都很了解,而自己散碎的记忆里,鄢陵也的确多次跟在她的身后,是他的随从,同阿鲁修一起,算是对她形影不离的。
“鄢陵是怎么伺候到我身边的呢?而且,他还是带煞的……”
苏悦儿已然糊涂,她开始想要挖清楚这些方面的联系,只是她根本没有记忆可以探寻,而关于羽长老的记忆,随后的都是和七界出现了一头暴龙有关,再而后,便是整个魂族遭遇的危机,反倒没有什么她可以在去翻挖的她和他之间的故事。
不过尽管如此。
苏悦儿这心里也有了一些不舒服。
因为她固然可以想起那个他是被自己给放弃的人,是因为他残害过魂族,背弃了他们应该同行的干净道路。
可是越想起昔日的种种,她却越有一种唏嘘感--毕竟当年,她是绝对对他上过心,动过情,甚至万分在乎的。
而现在,物是人非之后,这个人到底怎样了,她无从得知,但如果在相见,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心如止水。
毕竟,这人就等于是她的初恋。
而人对于初恋的存在,并非是可以波澜不惊的。
就好像现在的她,就是提到现代社会里读初中的时候,那个总是穿着白衬衣,坐在她斜对角桌的男生名字,她也都会心跳加快的。
毕竟那是她记忆中一个鲜明的存在。
所以如果这个人再冒出来的话,她是真心不知自己能不能做到对他面如常色,就当生命中的一个过客那般淡淡。
唏嘘,茫然,失落。
纷杂的情绪在这样孤寂的陪同下,纠结起来,让苏悦儿越发烦躁。
而昔日回忆的这些,在这样的孤寂里,也不可阻止的一遍遍的涌上来,让她像复习一般的,一看再看。
“不,你不可以再去想那些,不可以!”
这样的复习之下,苏悦儿觉得自己就像魔障了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于是她痛苦的言语出声,更拿手敲着脑袋,到了最后,这样的自喃之语,完全就变成了暴喝。
“悦儿!”
她的暴喝之声闯进了夜白的耳膜里,很快他就停止了这种参悟,从入定的这种状态脱离而出:“你怎么了悦儿?”
看着痛苦抱头的苏悦儿,夜白自是询问着迈步向前,这一动才赫然发现自己身体的僵硬,而这个时候苏悦儿闻言抬头看他,竟然一双美眸已有了憔悴之色与些微的浮肿。
“悦儿,你这是……”夜白见状有些骇然,当即顾不上自己身体的僵硬赶紧搂抱了苏悦儿:“怎么了啊?”
“夜白,十天了,你终于出来了!”苏悦儿就想是一个在水里抱着浮木太久的逃生者一样,冲着夜白这么嚎了一嗓子后,人就失去意识的昏在了夜白的怀里。
吓的夜白是当即将苏悦儿抱在怀里,本能的招呼:“球球,快来看看悦儿她……”
话音戛然而止,因此此刻他才注意到,这里竟只有他和苏悦儿两个,至于其他人,连个影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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