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
“姐姐”
他们谁都没变,却又变了很多,不是外在,而是内涵。
光阴似水,年华如梦,一年一年,总会留下一些什么,又带走一些什么。
她初见他时,他不过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他捧着一碗水,满满一碗,比他脑袋还大。
她第二次见他时,他被一只恶虎追赶,他又捧着一碗水,刚从溪中取的,是要给师父解渴的,他走了很远才取到的,他死死护着那碗水,一边跑,一边喊,师父快跑,有大虫
他很害怕,他不过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孩子没有跑向师父,而是向相反方向跑。
直到师父叫他。
他才回头。
他摔了一跤,水倒了,孩子哭了。
“师师师父水水没了”
孩子哭的很伤心。
“师父喝到了,喝到了!”
那一刻,她感动了,感动至今。
感动她的不是孩子的泪,而是孩子的心。
人心最珍贵的,是赤子之心,最干净的也是赤子之心,那种美好经年不褪。
“小结巴!”
依稀还是昨日孩童,昨日的少年。
“姐姐!”
少年眼圈红了。
那四年,是他最快乐的四年,有师父,有姐姐
他幸福的从七岁长到了十一岁,衣服破了有人补,鞋子坏了,有人编,心有依靠,无忧无虑。
直到那一次斩尘缘。
斩的他好痛。
至今还痛。
“你不跟你老师在一起,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这是质问,而且很严厉。
“我我”少年又结巴了。
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修罗旗给我,就此揭过!”
冥河老祖很没眼力劲的横插了进来,口气依旧冷硬。
少年如获大赦,上前一步,一手芭蕉扇,一手焰光旗,一脸戒备的盯着冥河。
冥河老祖嘴角抽了抽。
石矶如千百次一样,手一伸就揪住了少年的耳朵。
“疼疼疼”
少年被她扯到了身后,揉着耳朵,一脸傻笑。
缁衣氏一阵恍惚,他仿佛看到了人族最平常的一对姐弟,她们原来是如此至亲。
孔宣不知为何有些羡慕。
石矶越过少年对冥河老祖道:“前辈若未出那一剑,我或许会给前辈一个面子,但现在”石矶笑了笑,“这修罗旗我不仅会留下,前辈这具分身,也走不了。”
“石矶,你真要与老祖为敌!”冥河盯着石矶,眼神极冷。
石矶风轻云淡,“不是石矶要与前辈为敌,而是前辈是来杀我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