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牛奋和徐成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牛奋道:“王公子,不是咱家要断你财路,实在是身不由已。”他也知道,王兴以后怕是前途远大,实在是不想得罪得狠了,所以说出这话来。
王兴不言语,冷冷地看着他。心道:“装他妈什么好人?你就是个蠢货。”
牛奋见王兴不言语,知道他心里已经种了刺了,一时半会怕是消不了气,只好以后再想办法交好了。
他让徐成把文房四宝拿上来,说道:“王公子,请吧。”
王兴道:“不急,先把我堂兄和表兄放了。”
牛奋说道:“好,徐成,快去放人。”
王兴见徐成出去了,对牛奋说道:“牛公公,看得出来,你是个忠厚人,知道你是身不由已,我并不怪你。但是,有一言提醒你,防备小人啊。”
牛奋一愣:“王公子,你这是何意啊?”
王兴见徐成从门口进来,连忙做了一个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牛公公,以后你就知道了。”
徐成说道:“公公,已经通知放人,王公子的下人去雇车了。”
“好。王公子,这就请写吧。”牛奋说道。
王兴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香皂、肥皂、洗发水、香水配方”一行字,把笔一搁,道:“牛公公,我有个毛病,有旁人在,我写不出来。”
牛奋一听,说道:“你们读书人就是毛病多。好,我们出去等一会儿。”说着,和徐成退出房门。
王兴见两人出去了,连忙把写下的那行字撕下来,意念一动,把这个字条连同一张白纸放进魔盒。
做完这些,他才又不慌不忙地写开了配方。写完后,他喊了一声:“牛公公,请进吧。”
牛奋和徐成进来,见王兴面前的纸上写满了字,牛奋连忙上前拿起看了看,小心翼翼把墨吹干,折成四方块,放进怀里,然后说道:“王公子,不要心疼。还有一桩美事等着你哩。”
王兴不理他,一副很痛心的样子,意念却是动了两下。
“王公子,你们村周里长你熟悉吧?”牛奋道。
“当然。”
“他家有一女,模样好,性子也好,还有一手好针线,明年及笄。他托我问你一下,你若有意,可以请个媒人去提亲。”
牛奋说完,王兴这下算是全明白了,原来这里面还有周全的事啊,先是弄了周二狗和周二癞子去自家酒楼捣乱,被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把他家饭庄弄倒闭了,现在又惦记上自己的婚事了。
婚事就婚事吧,只是这手段太下作了!看这样子,这婚事也是要强加给自己了。
王兴心思电转,问道:“牛公公,周家跟你有瓜葛?”
“错了。是跟田公公有瓜葛。”牛奋道。
王兴心想,能让田义不惜得罪申府也要替周家出头,谋我产业,这田义跟周家关系浅不了,绝对不是钱财能办到的。
“看来周家跟田公公关系非浅,不知能否见告?”王兴问道。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田公公是保定人,周里长早年进京,路过保定。当时,田公公家里贫穷,偏又爱赌钱。在赌场赌输了,他的钱全输光了,人家要断他一只手,是周里长替他还了赌债,救了他一命。田公公羞愤交加,才自断子孙根,托人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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