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读学士将王兴介绍完毕,借口公务忙,转身走了。
周延儒最为活跃,率先上来跟王兴打招呼,他冲王兴一拱手,问道:“不才周延儒,欢迎任之贤弟。”
王兴连忙回礼:“原来是周前辈当面,日后还请前辈多多提携照应。”
文人都是按中第先后论资排辈,无论年纪大小。
“哈哈,任之贤弟客气了,实话说,盼你好久了,我们都想一睹三元连中的高才长得什么样?今日一见,果然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真真好人物。”
“周前辈夸奖了,令兴无地自容啊。”王兴不好意思地说道。
“王贤弟,老周说的不错,你也不用太过自谦,听说,贤弟御街夸官时,引得满街脂粉狂呼?”这时,又一位同僚走上前来搭话。
王兴见他相貌俊美,眼睛特别有神,心下先有了好感,因为不认识,转眼看向周延儒。
周延儒连忙介绍道:“王贤弟,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风流才子钱谦益,字受之。”
王兴一听,连忙施礼,道:“原来是钱前辈。”
“哈哈,任之贤弟,咱们的字当中都有一个之字,以后还要多多亲近才是。”钱谦益笑道。
“自当听从前辈吩咐。”王兴道。
接着,周延儒又给王兴介绍了庄奇显和韩敬。
庄奇显倒不似周、钱二位那么善谈,脸上带着笑,却是十分端庄,给人非常好的印象。
周延儒介绍到韩敬时,说道:“任之贤弟,此人乃三十八年的状元公,韩敬韩简与。”说到状元公三字时,周延儒特意加重了语气。
韩敬的反应倒是出乎王兴的意料。就听他说道:“韩某的状元得之并不光彩,不似周大人、王大人大才。”
“韩大人说笑了。”王兴见他如此坦荡,倒不好说什么,只好讪讪一笑,中规中矩地回答了一句。
“周某的才学当然不如韩大人,不过,任之贤弟三元及第,才学当不容有疑。肯定不似周某徒有状元之名,没有状元之才啊。”周延儒冷笑着说道。
王兴不想上班第一天,就当了周延儒攻击同僚的工具,对周延儒的印象一下子差了很多。
什么意思?欺负新人咋的?
王兴看向韩敬,见他则面带严肃,不苟言笑,一副刻板无趣的样子,好像已经习惯了被人嘲笑,对周延儒的讥讽竟无还击之意。
王兴理解他自惭形秽,不愿与有状元名份的人深交,却不知为什么竟然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恋栈不去?
上班第一天就当了别人的枪,那可不行,以后还怎么在办公室混啊?
王兴当即决定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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