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金兵三百步左右的距离,高仲光的骑兵开始冲锋,其后的步兵,也稍微加快了速度。而此时,金兵发现了南来的明军,开始呼喝着匆忙上马迎敌。
“招孙,你带你的兵下去冲杀一阵,助高将军一臂之力,务必冲动金兵阵脚。来人,传令其他各军,准备突围!”刘綎经验非常丰富,见此情形,连忙传达命令。
“遵命!”刘招孙和身旁的传令兵齐声答应。
高仲光的骑兵高速冲来,金兵仓促应战哪里来得及?顿时乱作一团。
明军先是放了一轮火铳,然后抽出马刀顺势砍杀起来,就像一根楔子插进金兵阵中,一直冲杀到阿敏的镶蓝旗之前,马势才缓了下来。高仲光并不与镶蓝旗金兵交战,拨回马头再次绞杀镶白旗金兵。
刘招孙一看,镶白旗已经乱了,而且所余士兵不多,后边张世河的步兵已经跟上来了,连忙大声喊道:“弟兄们,给我冲啊!”,带着本队冲向镶白旗。
刘招孙的军队刚取得一场大胜,士气正高,又见到昔日共同训练的袍泽战友,更是精神大振,就像下山猛虎一样杀向金兵。
镶白旗金兵现在还剩不到三千人,而且又累又饿,被高仲光冲杀一阵,已经溃不成军,再被刘招孙、张世河一冲,立即往北面逃去。
三千镶白旗金兵就像一股浊流,滚滚而北,立即冲动了阿敏镶蓝旗的阵脚,阿敏急得砍杀了几名逃兵,但怎么也遏制不住这股洪流。恐慌的情绪迅速传染,镶蓝旗金兵也开始有人逃命,渐渐地再也约束不住,大队人马争先恐后地往北逃窜。
阿敏也是打老了仗的,知道这个时候是再也没有办法了,只好随着大队往北逃,一直跑出去十几里,已经听不到明军的喊杀声,阿敏才令部下收拢部队,清点人数。
这一阵子逃跑,自己人踩踏就伤亡了五百多人,加上攻打阿布达里冈损失的三千多,一共损伤了接近四百人,而且还被明军追着屁股跑,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惨败啊。
阿敏心头冒火,让人找来杜度,“啪”,一巴掌打了过去,杜度的脸登时就肿了。
“二叔,侄儿该死!”杜度被阿敏打了一巴掌,并不敢生气,站在当地请罪不已。
阿敏是努尔哈赤胞弟舒尔哈齐的次子,四大贝勒之一,杜度虽是镶白旗旗主,但辈份低(努尔哈赤长子褚英的儿子)、爵位低,阿敏揍他,只有干挨的份。
“混帐!真是丢尽了我爱新觉罗家族的脸!”阿敏骂道。
“二叔,看旗号,援兵是辽东经略副使王兴的腾镶左卫,人数不多,只有五千人,侄儿愿再整兵马,与之一战!”杜度铁青着脸说道。
“王兴的兵训练有素,战力不弱,你的兵已经废了,再打也难以取胜,还是保存点实力吧。你派人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大汗,然后给我押阵。”
阿敏虽然揍了杜度,但还是很心疼这个侄子的,本来兵力就少,现在又损失了接近两千,要是再损失一些,怕是他这镶白旗旗主的位子不保。
“谢谢二叔!”杜度自然明白阿敏话中之意,道了声谢,整顿自己的兵马去了。
“贝勒爷,刚才奴才派人打探了一下,明军已经退兵了。”左翼总兵扈尔汉过来跟阿敏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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