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苏念说了一遍,然后方才还飞扬跋扈的苏念,一下像是霜打的茄子没了气焰。
她突然拉住我的手说:“萧然,你真的想好要去报警吗?真的要告那个男人吗?”
我沉默了,这的确是现在最棘手的问题。
苏念很少像现在这样犹豫,这事儿要是搁在旁人身上,即便那人不说,苏念也会赞成走法律程序解决,可我知道她的犹豫是因为担心我。
这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是完全可以摧毁一个女人一生的污点。
见我没答话,苏念又说:“萧然,要不这次就当被猪拱,明天我就陪你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从今往后咱们谁也不要提这件事情,好不好?”
听着苏念的话,我鼻子一酸,委屈的泪水顷刻涌了出来,苏念抱住我,一下下抚摸着我的头发:“别哭了,都会过去的,我相信坏人一定会有恶报的!”
第二天,我和苏念去了妇产医院,整个上午都楼上楼下的跑,做着各项术前检查,直到下午化验完后,确定无误才可以进行手术。
当护士叫到我的名字时,我心里是无比紧张的。
苏念起身抱了抱我:“别怕,睡一觉,醒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我点点头,跟着医生和护士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很安静,一股香火味道夹杂着声音很小的经文一阵阵的飘向我,让我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残忍的人。
我的手竟下意识的抚上了依旧扁平的小腹,这里头有个不应该来到这世上的小生命。
当我换上蓝色的病人服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了腹部轻微的震颤,仿佛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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