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轲的脸上不由流露出阴狠的笑容,疾声道,“先生,你看,这人就是帮凶,他打算逃跑,可不要让他跑了!”
“唔,非也。”江易似笑非笑的摆摆手,道,“揭穿谎言背后的谎言多累啊,不如退后两步,看你生动的演绎,多精彩的表演,你是说吧?何岩先生。”
何岩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道,“我只知道铁证如山,谁有证据,我就相信谁。”
吴轲蔑视的瞥了眼江易,冷笑道,“事已至此,无论你怎么饶舌也无法逃脱罪名!”
“谁有证据你便相信谁是吧?我有证据,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会推翻这所谓的证据。”江易冷然道。
“哼,如今你已经犯了从犯之罪,还想来去自如?”何岩目光凌厉的扫了眼江易。
“厉害呢,什么时候凡俗之人,也能管得了修仙者了?”江易目光一凝,澎湃的真元透体而出,冻彻骨髓的剑气宛若实质般飚出,将周遭的一切摧毁,桌椅墙壁变得千疮百孔。
何岩从储物袋中甩出一个符篆,符篆迎风一抖,化作一条择人欲嗜的花斑蟒蛇,蟒蛇迎风便涨,化作丈长,在何岩和吴轲的面前人立而起,狰狞的蟒蛇头蛇口大张,将迎面而来的剑气一口吞下。
旋即一声悲鸣化作一张破烂的符篆飘落在地。
至于吴涛,被江易刻意略过,没有伤到分毫。惊魂过后,何岩敛容正视江易,拱手行礼,道,“不知朋友,是何门派?”
“白云宗外门弟子,江易。”江易昂首直视何岩。
“原来是白云宗的弟子,是在下鲁莽了。”何岩歉然一笑,道,“既然朋友都这么说了,那等你一个时辰又何妨,朋友但去无妨。”
“先生…”吴轲不甘的张了张嘴,却被何岩回头阴冷一眼打断,连忙闭嘴不语。
“何岩先生放心,我去去就回。”江易笑了笑,拍拍吴涛的肩膀,道,“小子,放心,世间自有正道,蒙冤之人必得清白,安静的在这里等我回来。”
“嗯。”吴涛木然的点点头。
顺着大开的窗户,江易一脚踏在窗户框上,一跃十丈跳到了对面的楼顶,一直看守的白羽军开始躁动,在军中长官的指挥下打算追击,何岩走到窗边大声道,“放行!不许追!你们安静的待在这里,这个人一个时辰后会回来,你们也放行便是。”
“喏!”
白羽军整齐的回道。
厢房里,吴轲冷眼望着江易离去的背影,冷声对着吴涛道,“大哥,你放心,这修仙者是何等身份,岂会眷顾你一落魄公子,你还是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
“…”吴涛默然,旋即眼神坚定的说道,“他不会放弃我的,二弟,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想得到家主之位,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对父亲下杀手,我会杀了你的,一定会!”
“呵呵呵,你莫不是得了癔症,怎的胡言乱语,明明是你指派咱家供奉杀了父亲,然后逃出泉都,我还没有问你,为何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
吴轲一口咬定吴涛是凶手,一点都没有松口的打算。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谁是谁非,何岩怎能看清。
何岩看不清,江易却能看清。
江易出了酒楼,就将已经小有成就的神念迅速展开,在江易的神念中,城门的情况赫然出现在江易眼前,江易嘴角带笑,一路赶到城门口。
城门口依旧人流不息,江易从城墙上飘然而下,宛如谪仙,一时间全场为之寂静,江易拽过一个城门护卫,冷声道,“之前的那个城门护卫长林峰,家住哪里,领我去。”
“…好的。”可怜的城门护卫战战兢兢的回道。
很快,江易就来到了林峰的家中,这时,林峰正在收拾行李似乎准备离开。
江易漫步走到林峰面前,冷笑道,“喂,准备跑路了吗?跟我走一趟吧。”
明明只是一个小人物,此时林峰却不慌不忙的回过头,耸耸肩指了指门口。
但见随江易一起前来的城门护卫已经倒在地上,死不瞑目。门口边,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正是江易之前见到袭击吴涛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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