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班上的一个女生在跳舞时不小心摔伤,我需要向任课老师,也就是茹意,确认当时的情况,可就在那天,我在舞蹈室门口听到了她打电话的声音,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男人到底是谁,但是我却听到了茹意说她是坚决不会打掉腹中的孩子。”
“想必当时,她未婚先孕,已经有了你,而电话那头的男人就是慕廖天,那个时候的他即将迎娶王家的千金,在他即将飞黄腾达的时候,又怎么会管茹意腹中的孩子呢?他打了一千万在茹意的账户上,说是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他们的孩子,自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过她跳舞,她的舞蹈课也都是由另一个老师代上的。”
“等到后来,我再也没有见到她,询问之下,才知道你妈妈已经辞职了。我多次去寻找她,毕竟怀着身孕的她只身一人,漂泊在外更是有诸多不便,我走遍了大街小巷,最后在老旧公寓里找到了你妈妈,她那个时候,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陆文田回忆起往昔,依旧不免痛心,“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纵然她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慕廖天,可是我却从不后悔。我承诺照顾你们母女一生一世,承诺一辈子对茹意好,可是我却也没有做到。我没有料到苏雅在和我分手之后有了你哥,她带着孩子重新来找我,我没有办法对她置之不理,我到底也是亏欠了她。我这一生亏欠了茹意也亏欠了苏雅。”
原来,原来她真的是慕廖天的女儿……
她是慕廖天的女儿,不是陆文田的女儿……陆向暖怔愣的跌坐在床畔,她紧咬着下唇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那我妈妈和晏琛的妈妈又是什么关系?我妈妈有没有杀害晏琛的妈妈?爸爸,你告诉我,有……有没有?”
“当时的所有证据都指向茹意,指责茹意就是杀人凶手!但是左青瑶的遗言里却不希望任何人再追究下去,不然她会死不瞑目,就是这一句遗言,更让所有人觉得她是在袒护茹意!”
“但我却不信,茹意和左青瑶是非常好的朋友,有着对舞蹈同样的挚爱和乐趣,同样喜好腊梅,我记得以前学校举办老师聚餐的时候,她们会坐在一起,和其他老师围成一桌,所有的舞蹈老师都很矜持,但是她们两人却非常的真实,丝毫不扭捏做作,聚餐的时候专门盯着肉吃。”
说到这的时候,陆文田还不由得笑出了声,但是紧接着,他的神情再次转为悲哀。
“你说?这样的好朋友,怎么会对她下什么慢性毒药?左青瑶身体不好的时候,茹意作为她最好的朋友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确,她是有最大的嫌疑,但是我相信茹意,她绝不是那种会给自己好朋友下毒的人!”
但这也只是他一个人这么相信、一个人这么认为罢了。
陆向暖站起身子,身子却有些不太稳当。
“暖暖……”陆文田担心地望着她。
“爸,你好好休息,我没事的,我没事的。”
今天,她知道了太多自己以前从未想到过的事情,这种晴天霹雳,真的让她难以接受。
她不是陆文田的女儿,她是慕廖天的女儿!
杀害左青瑶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了她的母亲!所有人都认为她母亲就是杀害左青瑶的凶手!只是因为左青瑶的不追究,才让事情彻底平息……
这一切的一切,实在是令人感到难以置信。
陆向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连红灯跳转成绿灯,她都不知晓。
只听见司机的急刹车声响彻云霄。
“要死了哦!你不长眼啊!不要命了啊!要死死别人车下!真是晦气!”
陆向暖听不见司机的谩骂声,她只感觉耳边嗡嗡嗡的作响,满脑子都是陆文田刚才的话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重新走到人行道上的,她跌跌撞撞,在这繁华的城市就像是一只不会再笑的木偶……
“陆向暖?”忽然,有人伸手直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她的瞳眸涣散,什么话都没有说。
辛泽望着陆向暖,蹙着眉迅速出声道:“我只是出国了一趟,你瞧瞧你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向暖不吭声,像是安静的木偶,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跟我上车!”辛泽迅速伸手握住陆向暖的手腕,这人来人往的大街,绝不是好的说话地点。
坐入了玛莎拉蒂内,陆向暖依然默不作声。
辛泽看到她这模样,不由得感到着急万分,“到底怎么了?向暖,你说说话,别不吭声,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向暖却是一个劲的摇头,所有的话全部哽在了喉头。
辛泽见她不吭声,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伸手握了握陆向暖的手,在这夏日的午后,她的手却出了奇的凉。
“怎么那么凉?”
他迅速将车内的冷气调低,看着正在冒虚汗的陆向暖,他总觉得她不太对劲!
辛泽伸手抚上陆向暖的额头。
“这么烫!陆向暖,你发烧了!”辛泽迅速伸手抓住陆向暖的双肩,她的小手冰凉,但是额头却是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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