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坤眼中露出了不解之色,他围着这几株老桩仔细地查探,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奈何他经验再多,也不可能知道,这四株老桩茶,都被霍思宁打通了枝干上堵塞的筛管和输导组织,因此使得这几株老桩茶树得以血脉通畅。
就像人一样,血管阻塞会导致心血管疾病,老桩也同样如此,活的时间越长,就越是会产生死枝,霍思宁利用灵气将这些死枝恢复原貌,因而导致这些老桩茶有了老树回春的趋势。
在盯着这几株茶树研究了数十分钟之后,陈乾坤无奈的站起身来,看向霍思宁,艰难询问道:“这几株茶树,都是你那个侍花高手朋友帮忙给种的?”
霍思宁有些不大自然地点了点头,道:“陈老,真是抱歉,在集市上的时候我骗了您,其实我并不是严教授的学生,我这个朋友她平时就行事低调,也不喜欢麻烦,所以我不好借着她的名头在外招摇,所以只能说我是严教授的学生。我并不是故意要骗您的。”
陈乾坤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他关心的是,这几株老桩茶树,到底是怎么种植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从刚刚霍思宁说的话里,他也听出了弦外之音,这个养花高手,不喜欢抛头露面,也不爱功名利禄,一看就是行事低调大隐隐于市的世外高人。
这让陈乾坤心中的最后一丝希冀也消失殆尽了,他想要知道这人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这几株老桩茶种成这个效果的,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这个奢望是达不成了,这是人家的手艺,肯定不会轻易外传的。
想到这儿,陈乾坤的目光下意识地又看了眼前这几株茶树一眼,目光中有贪婪占有欲,也有浓浓的懊悔和舍不得,可是到最后,他却不得不一狠心,将这些复杂的念头一一撇清。
闭上眼睛,摒除杂念,再睁开眼时,陈乾坤的目光已经恢复清明,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似惋惜又似无奈地道:
“罢了,世事讲究缘分,这几个老伙计,能够遇到你这个主人,也是他们的运气,我如今也半个身子入了土,能陪着它们的时间不多了。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看样子也是一个爱茶之人,这几株老茶托付给你,我也能够放心了,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它们,切莫辜负了这老树的大好韶光。”
霍思宁的心下一颤,原本还有些心虚,却在听到陈乾坤这话后蓦地抬起头来,一脸的郑重和坚定:
“陈老,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它们的,这儿就是它们的家,往后您要是想来看它们了,直接来就是,不用知会我。等明年开春了,请您品我炒制的第一茬春茶。”
陈教授顿觉惊讶和诧异,在霍思宁的脸上逡巡了半晌,最后才终于确信这丫头说的不是假话,他的心中涌出了一丝喜色,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记住了,只要你不嫌弃,老头子到时候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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