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黄振龙一脸的羡慕,说出来的话却是酸不溜几的:“送回去干嘛,上回送回去他们没看管好,都让人给掉包到东洋去了,这回再送回去,该不会被掉包到爪哇国吧?还不如留在我们故宫呢,秘色瓷我们故宫都没有呢,这只碗比我们博物馆摆的那件越窑可是漂亮多了,我们博物馆的那件越窑,真是可惜了。”
霍思宁当然知道黄馆长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故宫里摆放着唯一一件越窑,是一只采莲纹瓶。
不过那采莲纹瓶却不是秘色瓷,只是普通的越窑。
不只如此,那只采莲纹瓶因为烧制的时候釉面火候过高,是的表面出现了焦彩破泡的现象,原本漂亮完整的一只越窑花瓶,上面布满了瑕疵。
也难怪黄振龙会嫉妒眼红,这样的越窑秘色瓷碗,恐怕全国也难再找到第二只,因为存世量极少,其价值从会不可估量,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只秘色瓷从会招致这么多国内外文物贩子的觊觎。
不过黄振龙这话却是让周世涛不怎么认同,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黄振龙一眼:“给故宫就不会被掉包了?你那一亩三分地里面有多少事儿,恐怕比人白常林那太城博物馆也清净不了多少吧?你倒是巴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往你那馆里搬,但是你那手底下的人有几个用心的,恐怕你自己都迷糊着吧?”
周世涛这话可算说得不客气了,黄振龙面色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想要反驳几句,结果胸口起伏了几下,愣是没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因为他悲催地发现,周世涛说的句句都是事实,他根本无可反驳。
几个老头纷纷上手,将这只越窑秘色瓷茶碗拿在手中小心摩挲,末了看完了,见霍思宁将碗重新用旧报纸给包裹起来,收回木锦盒中,几个老头仍然是恋恋不舍,爱不释手。
这也是一种正常心态,看到好东西,这些人想的其实并不是想要拥有它,而是期望能再多看那么一眼。
周世涛心情不错,不过他没有忘记,霍思宁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这小丫头说,她回国带回来两个东西,这越窑秘色瓷算一个,那还剩下一个呢。
其他几个老头也反应过来了,急切地追问霍思宁:“对呀,还有一个东西呢?另外一个是什么,你这丫头别磨叽了,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吧!”
霍思宁笑了笑,道:“我已经拿出来了呀。”
“哪呢,我怎么没看到?”黄振龙目光四下寻找,没看到东西。
就连周世涛都有些疑惑,环顾了一圈,迷茫地看着霍思宁。
霍思宁指了指那木锦盒里面的另外一团被报纸裹着的东西,笑道:“在这儿呢!”
周世涛愣住,黄振龙也傻眼了:“这儿?这不是那只被掉包的赝品吗?”
几个老人都以为,这锦盒里面裹着的两个东西,一个就是那只秘色瓷真品,另外一个就是放在太城博物馆的赝品,谁也没有将这东西跟霍思宁口中说的第二个宝贝联系到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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