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跟我妹妹正好在场,一眼就看上那三套瓷器了,那会儿我跟我妹都嫁人了,看那瓷器漂亮,就把我母亲给拦住了,一商量,那三套瓷器,由我和我妹分了,用粮票和肉票换。”
“我妹分的是餐具,我老伴儿爱喝茶,就分了整套的茶具,酒具我父亲留下酒壶跟四只高脚杯,剩下的四只高脚杯,我跟我妹一人分了两只。因为梅瓶漂亮,我妹也想要,所以一对梅瓶就分成了两只,我跟我妹各拿了一只,回家用来插花。”
这算是将这梅瓶的来历给说清楚了,霍思宁和殷泽言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烁着凝重与严肃的光,显然,两人都对老太太所说的很重视。
“那几套瓷器现在还在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我父亲带回来这套瓷器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过我们这瓷器是毛瓷,我们也以为就只是普通的瓷器,带回去之后就当做日常家用了。我妹家孩子多,那套餐具摆上桌,没几就摔得差不多了,光剩下了那只梅瓶。”
“我家先生爱喝茶,那茶杯晶莹剔透,洁白如玉,很是优雅,他非常喜欢,所以就一直珍藏着,平时也舍不得拿出来用,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拿出来招待客人。所以,他的那一套茶盏还在,不过里面有两只带盖儿的那种茶杯,应该就是你说的胜利杯,当年我父亲又要回去了,那茶杯太大了,不够雅致,我先生不喜欢,就直接给了我父亲。”
苏青青在这个时候脑子倒是有些好使了,看着那老太太问道:
“按你这么说,你也不知道那瓷器是毛瓷,那你怎么就想到要拿那梅瓶来古玩店典当?要知道这就是现代工艺品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这瓷器是毛瓷,光是看外表,谁也不会知道它这么值钱,您怎么会想到这一茬?”
苏青青这话倒是提醒了霍思宁几人,大家都朝着老太太看了过来,似乎是想听老太太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老太太嘴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目光却是幽长深远,似乎是在回忆着过去:
“这就是我要跟你们说的,当年那套茶具我拿回来之后,我先生就将那茶具给锁在了柜子里,那只梅瓶我倒是拿了出来,就拜访在我们的客厅里面,我这人年轻的时候爱俏,平时没事儿就插上几支花。”
“后来有一回,我一个朋友带着她对象来我家玩,看到了那只梅瓶,说是要花一千块钱买下那只瓶子。”
“那个时候才八几年,就有人愿意花一千块买下这瓶子,那会儿的一千块,起码抵得上现在十来万了,当时我跟我先生觉得很不可思议,以为是遇到了骗子,还旁敲侧击地问我那朋友对象,想知道这瓶子有什么特别的,但是那人三缄其口,也不肯说实话,所以这梅瓶我们就没肯卖。”
“只是那事儿之后,我跟我先生就将那瓶子给收了起来,虽然不太清楚这瓶子到底什么情况,但是我们隐隐也觉得这瓶子应该是值钱的。不过这事儿我们谁也没提起过,要不是这一回我先生病重,家里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钱来了,我也不会想到拿着这瓶子到这古玩街来试试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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