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那个钱教授的目光直直地看着霍思宁这边,显然这番话里面的年轻人,指的不是别人,正是霍思宁。
没想到这钱教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霍思宁,那封先生和郑老都愣住了,那边廖淞和钟子凡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别人也就算了,廖淞和钟子凡却是知道霍思宁的身份的。
霍思宁怎么说也是周世涛的徒弟,上过《民间寻宝》做过客座专家当过嘉宾,带着华夏代表队参加过纽约国际鉴宝大会,还拿了冠军。
这样的傲人成绩,绝对和这个钱教授口中不学无术浮躁无脑的年轻人扯不上半点关系。
况且廖淞曾经亲眼见到过霍思宁为他鉴定过一只观音瓷雕,这姑娘学识渊博功底扎实,就算真被人称一声大师也不为过,只是她向来低调,并不喜欢过分张扬,所以在外面往往也是以学员徒弟自居。
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却被一个古玩店的外聘教授给出言讽刺教训了一通,这让廖淞和钟子凡两人都感到窝火。
沉不住气的廖淞,当即就要开口解释,却是被一旁的霍思宁给拦了下来。
霍思宁被人教训了,不过她的脸上却还是带着笑,一脸笑嘻嘻地样子,看起来并没有半点不开心。
霍思宁无所谓,却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意见,那封先生见这位钱教授一进门不分青红皂白就出言训斥霍思宁,心下也有些不舒服起来。
因为霍思宁之前的分析有理有据,提出来的两个论点也的确是很具有说服力,那位封先生心下也是半信半疑,甚至对霍思宁的说辞颇有几分认同的。
现在这个钱教授居然出言训斥霍思宁不学无术,这未免有些太过了,所以就连封先生也为霍思宁打抱不平起来:
“钱老,这剑是我买下来的,我当然巴不得这是卢俊义的佩剑更好,但是我觉得这位小姐分析的很有几分道理,她提出来的论点的确可疑,这剑的确有些短,您看,就连我和郑老这样的身高,拿在手中都觉得有些短了,更何况九尺之身的卢俊义呢?”
那封先生说得算是非常委婉了,显然他还是很尊敬这位钱教授的,但是他的这番话一说出来,那钱教授瞬间脸色大变,一双眼睛凌厉的看向封先生,直接开口尖锐地反驳道:
“你知道什么,古玩这东西,要说道理,信口胡诌的道理谁不会说?但是有用吗?古玩这一行究竟的是确切的证据,你们这些年轻人资历浅,学识阅历也不够,还没学会走路呢,就想要跑了,以你们的能力,能看出什么来?”
那钱教授非常不客气地指责了封先生一顿,并且还拿资历辈分说事儿了,俨然一副他年纪大他就是权威的口吻,这番话听得霍思宁都是咋舌不已。
她是见识过一些老教授自视甚高,这也没啥,人确实是有本事,但是像这位钱教授这样,证据拿不出来,却以资历论倚老卖老的,霍思宁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见着,果然是刷新了她的有一层认知了。
那封先生显然也没有料到钱教授竟然会是这么个人,顿时苦笑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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