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向阳沉思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唐骏:“小唐,这就看你怎么选择了,我只能这么跟你说,霍丫头这人我熟悉,她不是一个喜欢信口开河的人,而且以她的能耐,如果不是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她不会开这个口,因为这事儿于她没有好处,她根本不需要自找麻烦。她这么做,估计是怕我打眼,回头真要出了什么问题,于我的名声有损。”
庄向阳这话,让唐骏颇有些为难,这盒子如果真打开,若鉴定是真品的话,那造成的损失不可谓不小。
也许是看出了唐骏的犹豫,霍思宁也不想让他为难,直接开口道:“这样吧,唐老板,这个建议既然是我提出来的,如果鉴定为真品,这期间造成的损失,我来赔偿好了。”
唐骏闻言顿时有些尴尬,看了看庄向阳,到底是咬了咬牙,同意了霍思宁的要求,找来了一把钳子和刻刀。
这真空包装只是一个塑料盒子,用工具很快就撬开了,由唐骏亲自将钱币取出,然后庄向阳戴着白手套,戴上老花镜,拿起那钱币仔细地研究起来。
霍思宁鉴定这两枚钱币为高仿的原因,是因为这钱币上面没有紫气,但是真要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却有一种无从下手是感觉。
但庄向阳却不一样,他研究古钱币的方法,往往是根据钱币的铜质、字口、锈色等等来进行判断,只是这两枚钱币,无论是铜质字口还是锈色都非常自然,完全看不出任何的问题。
庄向阳的眉头下意识地皱紧,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判断了。
“生坑的东西,薄锈铜光,品相也非常完美,可以说毫无破绽,难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作假高手?”
庄向阳眼神里带着非常浓重的怀疑,即便是见过霍思宁蒙眼鉴宝的能力,此刻庄向阳也有些动摇起来。
霍思宁早已经认定了这是一件彻头彻尾的高仿品,而且年份不会太久,所以听到庄向阳这近乎自言自语一般的问话,忍不住笑道:
“您大约是忘了,前阵子我在省鉴定出来的那件钟仿瓷尊,太城博物馆的那只秘色瓷,还有我师父手里那只笔洗,这可都是赝品了吧,那么多专家过了手,可不也打眼了么?”
庄向阳听到霍思宁提及钟仿,脸色顿时大变,猛地就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霍思宁:“你的意思是说,这钱币,也是钟仿?”
霍思宁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我觉得这两个钱币是赝品,而且给我的感觉非常熟悉,但是您真要我说出点儿具体情况的话,我真说不上来。”
在这个时候,霍思宁就感觉到了古玩鉴定的博大精深,这些分门别类的知识就有如学海,恐怕穷尽她的一生,也学不完,而现在,她明明知道这件东西是赝品,却无法说出具体的理由,这种憋屈的感受,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霍思宁目光紧紧盯着那钱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的天眼看不到宝光吧?那就太扯淡了。
那边谢道远也看了那钱币足足有三分钟,同样什么也没看出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钱币若真是高仿,那这恐怕真是铜器造假的最高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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