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段时间录制《华夏史说》的关系,霍思宁和胡姐合作也培养出了一定的默契。
胡姐对霍思宁的脸恐怕比霍思宁自己都还要熟悉,给霍思宁修眉刮脸,将那些绒毛都清理干净。
亲眼看着自己从素颜到精致妆容的变化过程,就好像看到了自己从刚刚重生的土妞到如今的一点点蜕变。
脸颊上轻微的刺痛感,让霍思宁不自觉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的眼角隐隐地有些湿润,似乎又回想起了重生前的种种。
上辈子的她,这个时候刚刚入社会,为了能养活自己,拼命地工作加班,做着好几份兼职,狼狈奔波,受人欺负辱骂,那些经历就似是尘封的记忆一般,慢慢地被撕开,却再也没有了想象中的疼痛与害怕。
原来那过去的记忆伤疤,总有一天会随着重生而消失不见,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都如大浪淘沙,消散在尘埃里面。
“弄疼你了?”看到霍思宁眼角湿润,胡姐下意识地就停下了手,紧张地问道。
霍思宁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胡姐继续。
“新娘子都是要绞脸的,古代还拿绳子绞呢,我就拿镊子给你象征性地拔一下,很快就好。你要是疼了就说,别忍着。”
嘴上这样说着,胡姐还是不自觉地就放轻了手下的动作,生怕弄疼了霍思宁。
新娘的妆容不比录影棚录节目,因为接下来的一整天都要以漂亮优雅的姿态来面对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所以必须要让妆容能更持久。
好在霍思宁的底子是确实很不错,给霍思宁化过这么多次妆,胡姐还是忍不住感叹,霍思宁这皮肤细腻得不像话,根本不需要费太多的笔墨,就已经可以化出很漂亮的妆容来了。
最后一个步骤是挽发,胡姐一边给霍思宁梳头发,一边嘴上轻轻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午的九点多了,新娘的妆容最是费时间,每一个细节都要再三的斟酌,其他伴娘都安静地坐在床上或椅子上耐心等待着,但是苏青青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怎么还没有来啊,他们也太慢了吧?”苏青青从床上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就往院子外望去。
黄菡芸没好气地看了苏青青一眼:“走来走去的,你不头晕,我都晕了。你急什么,宁宁都坐在这儿呢,知道的是宁宁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过门呢!”
苏青青气结:“我这不是为宁宁担心么,这新郎还不来,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吧?”
霍思宁一听这话,急忙摆手道:“可别,我不着急的,这个锅我可不背啊,你是想看你家那位穿伴郎服的样子吧?”
苏青青顿时窘迫:“我哪有?”
霍思宁笑道:“你就别掩饰了,你想的是什么,都快写到脸上了!我跟你们说啊,青青啊比我还急着嫁人呢,一会儿举行仪式,扔捧花的时候,你们都别跟她抢啊,就让给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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