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睡了一觉,尽管时间不长,但是她身体里的灵气也回来了七七八八,走到黎刚那几个人的帐篷,看到那四个人还在睡着,霍思宁也不好将人叫起来,索性出了救援队驻地,打算往外面走,去看看情况。
上辈子,霍思宁虽然在新闻报道里看到过几次国内大地震的场景,但是都不过是旁观而已,如今亲身经历,她才明白什么叫做刻骨铭心的绝望。
满目所见,是各种各样的残骸,没有擦拭干净的鲜血,还有那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病患。
然而,在这个死亡线上,她又看到了人世间最温暖的曙光,亲人团圆的欢喜,手术刀下挽救生命所带来的希望,还有救援队一次次在寒风中挥洒的汗水,这些都让霍思宁深刻地感受到,华夏人的坚韧与刚强。
这样的一场经历,将令霍思宁永生难忘,越是看得多,就越是坚定了她当初的那个决定,基金会的事儿,看样子,要抓紧了。
“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就在霍思宁发呆的当口,忽然从那边跑出来几个救援官兵,一到驻地就不停地吹口哨,冲着帐篷里休息的那些士兵喊道:“全体集合,去西城!”
那些帐篷里的士兵有不少是在外面奋战了近十个小时,实在累得不行了才回驻地歇息,结果刚刚坐下就接到了紧急通知,这些士兵虽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儿,但是出于军人的天职,他们还是迅速地收拾行囊,整装待发。
霍思宁心下纳闷,西城那边是郊区,人口相比城镇来说,自然也要稀疏得多,受灾情况应该没有这边严重才对,可是为什么那几个救援官兵会那么焦急慌张,大老远地要将这些救援队给召集前往西城呢?
那些士兵们向来是服从上级命令,没有任何一个人多嘴询问,但是旁边有一些灾民却是忍不住了:
“长官,我们这儿还有很多人没有救出来呢,为什么你们要去西城啊?你们这一去,我们这边的人怎么办啊?”
那几个士兵被灾民包围了,顿时焦急不已:“大娘,大叔,不是我们乐意去西城,而是那边情况紧急,因为地震将西城水库的大堤给震出了好几条裂缝,我们刚刚接到通知,那边大堤很有可能要垮了,我们现在得赶过去紧急将大堤给补救起来,不然真要垮掉了大堤,整个西城区都要被水给淹了,到时候死的人更多!”
那些灾民听到士兵这话,顿时懵了,这下谁也不敢再围着这些救援官兵不放了。
西城位于眉山的郊区,那边有一个大水库,比白云乡水库还要大,里面常年蓄满了水,如果西城水库真垮了,一旦泄洪,整个西城郊区都要被淹没,那些地震下幸存的人,将会再一次遭受天灾袭击,那就太惨了。
十多辆装甲车很快就在驻地外停了下来,那些士兵们也以极快的速度跳了上去,那边有一队救护人员也已经准备妥当,看样子是要跟着装甲车一起前往西城郊区。
霍思宁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救护人员里面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正是昨天夜里给那个被铁棍击穿腹部的小男孩主刀的医生,她心下一动,眼中顿时露出欣喜了。
顾不上那么多,霍思宁直接就冲了上去,拉着那医生喊道:
“师兄,你们这是准备去西城吗?”
那中年男人看到霍思宁,顿时一愣,旋即就惊讶地道:“是你啊,你怎在这儿?昨天晚上小阳的父母到处找你没找到,你这也溜得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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