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有算二十分钟的时间差,太阳直射地表后,地表温度增加的这个温差。
这个数据,足以证明,安民巷这一带,有问题。
不过,光凭这个数据,是不足以论证霍思宁的观点的。
所以,周世涛在前后左右看了看之后,决定在这一带的老居民房走访一下,问一下那些老土著的情况,看看能从这些人的口中,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老爷子早些年跟随大部队去各省参与考古工作,在考古的过程中,也需要去那些古墓附近的老村庄走访过,所以这个工作对周世涛来说,并不陌生。
周世涛最先看到的,就是街边几个正坐在花坛旁边下棋的老头。
见到那棋局,周世涛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还不动声色地指点了几下,很快那几个老头就和周世涛开始聊了起来。
棋友之间有一种很奇妙的缘分,虽然周世涛说的是普通话,但是他态度亲和,说话也很客气,那些老人家在和周世涛开聊了几句之后,很快就变得熟稔了。
慢慢地,周世涛开始将话题转移到了安民巷这一带的发展历史上,这个话题立刻就引起了这几个老头的共鸣,那几个老头听到周世涛的问题之后,顿时如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一股脑地开始往外倒。
“我们小的时候,那会儿这儿还没建水泥房子呢,都是茅草屋,好一点的人家也就是青砖瓦房,这青砖瓦房还是地主家才能住得起的呢。”
“就那儿,看到那条大马路了吗,那里以前是一条河,老宽了,我们小时候调皮,一群小孩在河里洗澡,从河床这头游到那头,夏天的时候还在里面抓鱼摸螃蟹,后来河床干了,河那边的山都给挖土机直接挖平了,那些土没地方倒,就直接倒在了河里,然后河就被填平了。”
“河没了,山也没了,现在的孩子们,见天的就只知道玩电脑游戏,哪里懂得我们小时候的乐趣啊,到山里面去采蘑菇,抓野物,还能见到野猪呢,我那孙子别说野猪了,连家猪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了。”
“可不是,上回我那孙女儿在刘家庄那边捡到了一块碎陶片,回来非说捡的是古董,我说你知道什么是古董,那种碎陶片,当年我们那老河堤上,到处都是,还有人在河里面挖到过整只的陶罐呢,那要是古董,早被人捡走了!”
“是啊,老河堤上到处都是那种没人要的陶罐,听大人说,都是从河流上游冲下来的,我家就捡回去好几个,到现在还留着呢,我老伴儿拿那罐子腌咸菜都腌了几十年了。”
周世涛原本只是跟这几个老头随意唠嗑几句,没想到竟然就听到了这么不得了的消息,他猛地浑身一颤,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就抬起头来和霍思宁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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