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点了点头,道:“走吧。”
那姓赖的见状,顿时大喜,屁颠颠的就跑到后面去开门,并且朝着店里的两个伙计示意了一下,让他们顾着一下店里的情况,有什么问题就叫他。
那两伙计点了点头,那姓赖的拉开后院的门,之前那几个挑毛料的顾客一眼看到了后院堆满一院子的毛料,顿时眼前大亮,迫不及待地就朝着那院子里挤了进去。
霍思宁也不着急,等到那几个人都进了院子后,她和英子三人才不疾不徐地穿过门进入院子。
那几个挑毛料的顾客一进入院子,就朝着那院子里堆着的毛料上面扑,完全顾不上旁边的人了,甚至连那姓赖的说的话他们都听不到了。
那姓赖的见状,也颇有些无语,见这几个人根本不听他的话,索性也懒得再说。
霍思宁在一旁看了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外行,这里的毛料堆得虽然多,可是很明显,这些毛料跟店里面的那些毛料属于同一批,都是作假后的产物。
一堆切废的料子,做得再像,表象再完美,又有什么用呢?这样的东西,哪怕来再多,霍思宁也实在是不感兴趣。
“夫人,您瞧我这院子里的料子了没有,这里的料子比外面店里的料子要好上不少,外面的那些两百块一斤,这里面的,就得四百块一斤。您要不也去挑挑看?”
那姓赖的开口询问道。
霍思宁淡淡地瞥了那姓赖的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微讽刺的笑:“赖老板,您要只是带我来看这些玩意儿的,那我想我们不用再浪费时间了,我这忙得很,没时间在您这儿耗着。”
那个姓赖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他用眼神瞄了霍思宁一眼,见着霍思宁那神情淡漠的样子,就猜测到这女人恐怕是对这地上的那一堆毛料不感兴趣。
这姓赖的这几年一直在做毛料生意,因此对赌毛料的人可谓知之颇深,但凡对毛料感兴趣的人,就跟赌徒没有什么差别,一进入到石场里面,就跟赌徒进了赌场一样,两眼都是放光的。
当然,这样的人,往往进赌场的时候都是腰包鼓鼓,但是出赌场的时候,却是身无分文,也有能赢钱的,但是数量极少极少。
这赌石也是同样的,一旦进入到了这个圈子里面,就很容易上瘾,看到石头就想要摸一摸切一切,怎么都克制不住。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这几年做假毛料生意总是能赚钱的原因,因为他深谙这赌石者的心理。
见霍思宁对眼前的这一堆毛料不感兴趣,这姓赖的倒也不认为这霍思宁是看出来他那一堆毛料是做假毛料了,只当霍思宁是看不上这些稀松平常的料子。
有钱人嘛,都讲究一个物以稀为贵,这院子里堆的毛料太多了,一看就知道这些毛料肯定很一般,不然他这也不会就这样胡乱堆砌在这院子里。
姓赖的自认为他已经看透了这个大肚子女人的心理,也自知跟这种有钱人打交道,都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
这些有钱人都精明,不见兔子不撒鹰,想要从他们手里面抠下钱来,就必须拿出一点能让他们真正动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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