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那姓赖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起来,强笑道:
“夫人说笑了,我是个毛料商,但是我从来不自己解石,我这要是自己解石,我那院子里那么多料子,我总不可能每一块都去解了吧。跟夫人您说实话,我也没那么大的野心和本事,就想着安安本本地做我的毛料生意。”
霍思宁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略思考了一下:
“我就是个外行,这么大一块毛料,我还真没有胆子一个人赌。我看不如这样,您再问问外面的那些挑毛料的客人,看看他们愿不愿意跟我合一块儿买?我觉得这么好的料子,他们肯定也会心动的!”
这怎么行?外面的那些挑毛料的,虽然都是外行,但是架不住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要真让那几个人进来了,指不定就看出什么来了,要是发现他这毛料是解过之后重新粘起来的,那这生意还怎么做?
那姓赖的这下顿时就急了,急忙劝道:“夫人,您怀疑我瞒着您什么不知道的情况,这我真是冤枉。另外,您说要跟外面的那几个客人一块儿合买这块料子,那恕我直言,这真不是一个好点子。”
霍思宁一听这话,像是来了兴致:“何出此言?”
那姓赖的笑道:“我做毛料生意也有些年头了,见过不少合买毛料,最后却闹出了闹剧的情况。”
“您跟外面的那几个人不认识吧?”那姓赖的问道。
霍思宁摇了摇头:“素不相识。”
你姓赖的点了点头:“那就是了,之前那几个客人在店里面还诋毁您呢,这样的人,很显然就不是什么胸襟开阔之人,您跟这样的人合买毛料,不怕这些人临时反悔,到时候坑了您吗?”
“再说了,您买了这毛料,肯定就是要解石的,若是这解石解到一半涨了或者垮了,这几个人承受不住压力,忽然说不赌了,要求立刻将毛料转手,到那个时候,您又当如何?”
“您跟这些人不熟,他们没有必要信任您,到时候让您一个人承担这里面的风险,还要跟人扯皮,这种麻烦事儿,夫人您也能接受?”
霍思宁面上不停的摇头,心下却是暗自佩服不已。
这个姓赖的脑筋的确是灵活,随机应变的本事儿真不错,只可惜一个好好的销售人才,正路不走,偏要走这些旁门左道,这不是浪费天赋了么?
霍思宁心下很是为这人惋惜,但是她绝对不会因此就对此人生出任何同情和怜悯来,相反的,她绝对不会对此人手下留情,这种毒瘤,再继续留在赌石界,绝对是一个祸害,也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家庭。
霍思宁略思考了一下,就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跟那些人合买,的确不是个好点子,回头我要跟这些人打交道,指不定还要吃亏,倒不如自己一个人吃下。”
“是了,是了。”那姓赖的见霍思宁改了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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