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夏丝言再一次沉沉睡去。这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落地窗外一片漆黑,房间的灯是关着的。偌大的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朦胧的也只能看到大致的摆设和轮廓。
喉咙的干涩让夏丝言几乎无力招架,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勉强吞下一口口水来滋润喉咙。整整一天没有喝水也没有吃东西,夏丝言觉得自己的体力正在一点点的流失。
也许,就这样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夏丝言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可是很快她就睁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夏晨还需要她的照顾,她怎么可以抛下他一个人死去。
内心里的牵挂让夏丝言一下子有了精神,她像是即将出发的战士,再一次对生命有了希望。
“咔嚓。”
细微的开门声闯进夏丝言的神经,她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来人的摸样。可是朦胧间看到的,就只有一个高大的黑影。他正在一点点的靠近自己,带着阴郁和冰冷。空气也因为他的接近,而一点点的冻结。
夏丝言知道,是陆非嫌回来了。整栋别墅里,除了他谁也不能靠近自己的房间。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夏丝言头顶的白炽灯被瞬间打开。刺眼的白光让夏丝言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片刻的适应之后才缓缓的睁开。
而一旁站着的,抱着双臂表情戏谑的盯着夏丝言的,就是陆非嫌。
陆非嫌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不可一世的看着被捆绑着垂死挣扎的猎物夏丝言。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已经结疤,可是却因为干裂而透着丝丝血迹。
这一切衬托的夏丝言更加的楚楚可怜,像是一只恐慌受惊的小兔子。这样的女人,极易引起男人的怜悯之心和保护欲。不可否认,如此憔悴的夏丝言也像是一把剑,狠狠的刺入陆非嫌的心脏。
他的胸口,不断的泛出一阵阵的酸涩和闷疼的感觉。可是陆非嫌却刻意忽略了,他不允许自己对一个想要逃跑的猎物产生同情心。
“啧,原来我不在,都没有人给你喝口水吃口饭呢。”
陆非嫌闲闲的吹了口口哨,吊儿郎当的说着。他的薄唇斜斜的上扬,调整出最无赖最残酷的冷笑。冷酷的眸子里除了讽刺和挖苦之外,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去面对的疼惜以及懊恼。
听着陆非嫌薄情的话,夏丝言的心不可抑制的颤抖着。他是整个别墅的主人,如果不是下达了不准任何人上来看自己的命令,谁又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饿死渴死。这些,夏丝言都不想说。
因为此刻,她已经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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