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喝醉了吧。透着痛苦和绝望的声音那么那么的疼,疼的让夏丝言无法喘息。听声音,像是一夜未睡的摸样。周围很吵杂,像是在人很多的地方,可是却没有人说话。
陆非嫌,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夏丝言捏紧了手机并没有挂断,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上车。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只知道陆非嫌一夜未睡喝醉了在一个吵杂的地方。她害怕他遇到危险,害怕他出什么事情。所以她,必须去找他。
听着电话里陆非嫌一遍遍用暗哑的声音喊着言言,每一下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在夏丝言的心脏上。她知道选择嫁给苏子安对陆非嫌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伤害,可是却不知道竟然伤害到如此地步。
车子开的飞快,夏丝言不知道陆非嫌会在哪儿,只有一路开车一路想。车子快速的转弯,却忽然又急刹车。后面有车子躲避不及,直接撞在夏丝言的车尾,幸好只是轻微的撞伤。夏丝言匆忙的丢下手机号码然后离开,不管身后有没有车子再追。她现在只想要找到陆非嫌,而刚刚一个名字亦是瞬间涌入她的脑海。初夜酒吧,王冠包房。是陆非嫌最经常去的地方经常待的包房,哪里应该找得到他。
白天的酒吧很安静,几乎没有客人。吧台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兴许是心情不好所以在买醉,偶尔酒保会抬头看几眼周围的客人。夏丝言之前在这里做过驻场又认识陆非嫌,所以她进来之后就有人迎上前去。夏丝言挥手,让他做自己的工作然后径直往王冠包房走去。
走廊里很安静,地毯吸收了高跟鞋的声音。夏丝言走到门口拧开门,一股巨大的烟酒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很暗,夏丝言站在门口许久才算是适应了光线。眯着眼睛环顾周围,貌似是有四个男人在。而陆非嫌,就在其中一张沙发上。嘴里呢喃的,依旧是很轻对于夏丝言来说却很重的言言两个字。其他三个似乎是醉的厉害,在呼呼大睡。
看来,昨晚这四个人都没有走而且喝的很多酒。地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碎落的酒瓶以及玻璃碎屑。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踩上去。
摸索着打开包房的灯,夏丝言总算看清楚了里面的一切。蹙眉打量着周围又脏又乌烟瘴气的一切,夏丝言忽然又退出包房。找了经理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之后,经理找来三个服务生,一个扶着一个的把另外三个喝醉的男人扶到老板专用的休息室。又命人打扫了包房之后夏丝言才走进去,通了一阵的风,包房的空气变得好了许多。
夏丝言抿着唇走到陆非嫌的身边,蹲下,看着他孩子气的摸样。俊美的脸上透着几分疲惫,下巴上有新冒出的胡茬。夏丝言伸出手摸了摸,硬硬的,有些扎手。
“陆非嫌,听得到我说话吗?”
夏丝言的声音很轻,几乎是贴着陆非嫌的耳朵在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引得他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栗。夏丝言勾唇有些落寞的笑了笑,也不管地面有没有未曾清理出去的碎玻璃,直接坐下,背靠着沙发。
白皙的手抚摸着陆非嫌如同刀凿一般的脸部线条,目光眷恋而缠-绵。
陆非嫌的呢喃似乎是无意识的,不停的喊着言言,可是却没有清醒的迹象。这样的陆非嫌,也给了夏丝言光明正大凝视他的机会。不必压抑感情,不必在乎会不会痛,就那么仔细而安静的看着他的摸样。就好像,要牢牢的刻画在心底一般。
“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丢下你,恨我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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