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奇怪,兼职是诡异啊。不过ken却没有过多的说明,他知道罗烈一定会处理好的。
原本还一脸凶相的罗烈在听到ken的话之后神情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二话不说的拉着ken离开。还好,他过来的时候因为担心ken会出什么事把自己的助手全都带了过来。更庆幸的是,他在巴黎有一个试验站。
跟在罗烈的身后一直往前,已经快要进电梯了,ken又忽然退出来。拧眉,有些不爽的看着像是木头一样站在一旁的苏。
“告诉吴崇光,我去检查身体了。他出来之后,记得打电话过来。”
别扭又不爽的说完,ken几乎是化身为疾风消失在苏的面前。电梯的门也开始闭合,却在最后一刻ken又从里面出来。这一次,他的脸色明显比之前更臭了几分。烦躁的拧着精致的眉,眼底一片鄙夷。
“吴崇光如果出了是什么事,我让你陪葬。”
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威胁足够力度之后ken才又转身。这一次,他是真的跟在罗烈的身后离开了。电梯闭合,走廊里再也没有了他别扭又郁闷的摸样。
吴崇光的手术进行了将近九个小时,好在有惊无险。苏给ken打了电话过去,把老大的情况都说了一遍之后才挂断。黑压压的手下守在医院里,目光冷静,似乎已经确认了他们老大很快就会醒过来。
整整一天一夜之后,昏睡中的吴崇光终于醒了。
深邃的眼眸在病房里搜寻着,却没有看到那一抹熟悉到一看到就会心跳加速的身影。眉头,轻微的蹙着。病房门口,苏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很快就冲了进来。看着已经醒过来的吴崇光一脸欣喜的走上前,高兴的就差抱着吴崇光狠狠的亲一口。
“他去哪儿了?”
“他?”
苏下意识的重复了一下,眼神迷蒙而又困惑。须臾,忽然想到老大指的他应该是ken。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ken让他告诉老大的话,心底闪过一阵懊恼。刚刚他太兴奋了,竟然忘了老大醒来第一个想要见的人肯定是ken。
“ken的同伴来了,他好像是个医生。Ken说他去检查身体了,会很快回来。”
“恩。”
吴崇光下意识的恩了一声,焦灼慌乱的心渐渐地平复。此时的吴崇光还不知道,ken说的很快回来会变成如此漫长的遥遥无期。
在病房里等了一天一夜,ken依旧毫无踪影。打电话过去,对方一直提示关机。吴崇光开始焦急起来,慌乱的想要跳下床去找。他的不要命可吓坏了苏,于是便联合着医生在他的饮食里增加了安眠药。
虽然苏知道自己这样做老大肯定会很生气会恨他,可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人在身体还没有好的状况下就满世界的去乱跑。Ken,他会负责去找。如果找不到,就一直找。
就算,老大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找自己算账,他也毫无怨言。
连续五天,吴崇光都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被苏跟医生瞒着。到了第六天,他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再也不用背苏和医生的安眠药控制,吴崇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下床开始寻找ken。
几乎把整个巴黎都翻了个底朝天,ken却像是忽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想到老头子当时说,三天后ken就会老去然后死掉。如今,好几个三天已经过去了。Ken会不会,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他的人呢?可是怎么办,这个猜想是吴崇光最不愿意接受的。
他宁愿用ken只是想要逃离自己身边来安慰自己,就算是自欺欺人,也比猜测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的消息要好的多。
回到A市,吴崇光忽然发现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如果不是记忆深处还存在ken的影响,吴崇光都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跟苏问过那一天带着ken离开的男人的摸样,吴崇光回到A市找jake在网上一个个的比对。
Ken的身手不错,他应该不是普通人。Jake的调查从所有的组织内部资料开始,整整五个日夜的搜寻。终于确定了,当天跟ken一起离开的是罗烈。世界上唯一一支由军队控制的,隐形的组织,暗夜里的一员。
暗夜的总部在洛杉矶,极其隐秘的位置。吴崇光在知道了坐标之后就不顾一切的飞往洛杉矶,借用K门的势力进入了暗夜的领地。却从暗夜的头那里得知,罗烈和ken根本就没有回来。
暗夜不同于其他的组织,这里的人员可以自由的出入。虽然每个人的体内都值有芯片,可是一旦取出来扔掉就连总部的卫星定位也找不到位置。
吴崇光有些挫败,他好不容易才扫清了一切的障碍。却发现,最宝贝最想要守护的东西却不见了。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想着当初老头子说过的话。
Ken,你还……活着么?
就算暗夜里找不到罗烈和ken,吴崇光却依旧守株待兔的等在洛杉矶。他相信,ken不会舍得丢下自己的。他一定,会回来。
这一等,竟然就是一年。
洛杉矶的秋天,有股肃然落寞的味道。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吴崇光呆呆的坐在长椅上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Ken,已经一年了。你究竟,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不联系我?
整整一年的时间,三百六十五天,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吴崇光的心从满满的希望到失望,再到最终的绝望。而此刻,却只有平静。平静的一个人过一个人活着,一个人回想着曾经和ken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个人走两个人曾经去过的地方,感受两个人曾经共同的心情。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觉得ken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离开。
苏好几次想要到洛杉矶来陪着吴崇光,却都被他给拒绝了。他像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世界里,只有他自己和ken。如今ken不在,就只有满室的寂寞和无助。以及,浓的让呼吸都变得疼痛的思念。
地球的另外一端,一座私人的庄园里。
天气很好,阳光很温暖。金黄色的光芒笼罩在花园里,暖洋洋的光芒让人舒服的想要尖叫。安静的白桦林里,一个身影沐浴着阳光。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是空洞的。
阳光把身影拉长,孤零零的摸样,让人格外的心疼。
“我说,不要摆着一张死人脸好不好。我已经很努力了,而且,再坚持半年你就可以痊愈了。”
听到罗烈的声音,ken的眼底闪过一抹光彩。很快,就趋于平静。
“一年前你就说半年,可是半年过去了你又说半年。现在,第二个半年过去了。你究竟,行不行?”
Ken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责怪没有期盼没有绝望。平日的,就像是在说今日的天气一样。
罗烈的脸上闪过一抹窘迫,不过很快他就无所谓的笑了笑。
“他妈的,这下你可要相信老子的医术了。走,咱们去采购。冰箱里都空了,再不出门的话我会饿死的。”
一把扯过ken,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罗烈霸道又粗鲁的拽着他往不远处的布加迪走去。Ken虽然很想挣扎,无奈他身体条件不允许。于是,只有被罗烈拽着塞进车子里,然后被逼无奈的陪着他去超市。
一路上的风景很好,ken的心情却是阴郁的。
没有人知道这一年里他是如何度过的,更没有人知道,每当夜深人静被思念折磨的感觉是多么的痛苦。就好像是寂寞在骨头里滋生一样,思念太过于浓烈太过于势不可挡。整晚整晚的吞噬着ken的血肉,让他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惊出一身的冷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