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我就不,哥哥!”
樊宝儿用力一跺脚:“随便你怎么说怎么想,樊家的繁荣昌盛,和我这女儿家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些臭男人自己没有能耐,就要强行把这些责任加在我们女人身上,算什么本事?你要是真有能耐,就别想着把自己的亲妹妹卖了!”
说完,也不管樊鹰那张黑透了的脸,哭着直接跑了出去。
“宝儿!宝儿……该死的!”
樊鹰从屋子里追出,只来得及看到樊宝儿跑出院子的背影。当即一巴掌重重拍击在柱头上,引得柱头都晃了几晃。
这傻丫头年纪越大越不听话了!
她以为,他就真想做这棒打鸳鸯的刽子手?
想到父亲之前找到他的私下谈话,樊鹰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这下他该如何向父亲交待?
她不过就是喜欢一个人而已,用得着对她如此恒美冷眼的?
樊宝儿一边哭,一边冲进马厩,直接抢了一匹枣红马翻身上马,打马就跑出了府门。沿着街道一路北上,出了城门,沿着那条河堤一路疾奔。
一直跑一直跑,任由马儿将她带着跑远,逐渐远离了人烟密集的磴口城,越跑周围越是荒芜,到马儿累得再也跑不动了停下之时,樊宝儿这才翻身从马背上滚落,哭得不能自已。
等到她哭够了,人也舒服了,这才爬了起来,打眼一看,周围只剩下裸露在外的岩石和光秃秃的山壁。偶尔几根茅草在大风中招摇。
这是哪里?
她正好奇的四下打量着,前面突然飞来一块小碎石,直接击中了她的膝盖处。
她的腿一软,直接栽倒下去。
“哎哟!是哪个混蛋的恶作剧?”
樊宝儿怒骂着,自己心里头正有气无处发,居然还有人自动送上门来找打,这如何不让她生气?
一道陌生的身影出现在山脊背后,不过片刻又缩了回去。
却被眼尖的樊宝儿捕捉到了!
“站住!我可看见你了,赶紧出来!”她怒气冲冲地直奔山脊。
山脊上的那道身影并没有逃离,反而静静站住那里。迎着呼啸而过的猎猎山风,低头朝着她看来。
“好呀!我就说是谁人在恶作剧,原来是……你……”
樊宝儿张嘴就骂,可在看清了对方的长相之后,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她的喉咙里,大张着嘴也怎么都合不拢来。
磴口的樊府里。
樊宝儿已经重新梳洗过,换上了一身浅黄色的衣裙,从里屋出来,看着正站在书架前翻找着书籍的身影,樊宝儿的脸上带上了些许红晕。
“怎么了?可是我为你准备的衣裙你不喜欢?要不要我再换一套给你。”
说着,转头就想唤人。
却被对方制止了。
站在书架前的身影终于回头,一双黑莓子似的眼眸纯净而柔和,荡漾着亮晶晶的光彩。就单单只是这样随意看来,就好似望进了樊宝儿的内心,看透了整个世界,任何肮脏任何危险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那衣衫我很喜欢,不过……我习惯了穿这身衣服,不打算换。”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轻轻抚摸了她身上的那套黑衣,魅力的笑容迷得樊宝儿神魂颠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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