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过刘倩后,又将一些武功招式教给了她,说实话,像刘倩这样的骨骼,确实是一个练武有天分的,不过是随意指导了一下后,她的领悟能力就比其他普通人来得强,很快就能明白这些。
对于这个,秦兮是比较欣慰的,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教资质差的,不然只会让自己不高兴,指点完后,秦兮这才有时间回家。
等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秦家里有着白烟袅袅升起,大概是秦母早早回了家,给家里头的人在做饭,星期天大概是家里最热闹的时候,家里头的姑姑们都会来家中吃饭,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习惯,反正为了这一趟,每次家里头一个星期里,都要准备的好一些菜。
实际上,对于这件事情,秦兮是十分不舒服的,若是说这是为了几个姐妹之间笼络感情,那她倒还可以理解,可每一次都是到他们家吃饭,也不知道提些菜上门,这听上去就感觉像是来蹭饭的,而自己家里的父亲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几个妹妹耳边说几句好话,这心就开始有些飘了。
毕竟不是他在外头赚钱,实在是不知道秦母这些头疼的事情。
而且秦母也是个单纯的,每个月的工资都是给的秦父保管,因为秦父有文化,在村里头曾经也当过一些干部,所以这账目他管得会比较仔细,秦母也就相信自己的丈夫,每个月的工资都会给秦父保管。
当然除了一些日常的花销。
不过这在秦父起了让秦兮不读书的念头之后,秦母心里头那根筋已经有了其他的想法,她不会再毫无保留的把钱都交给秦父,而是自己存取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
渐渐的,秦母会在外头做一些小工,也幸好家里头的一些菜都是自己种的,这才给自己的花销减去了一笔,秦父这段时间对账目查的也不紧,也让秦母存了一些小钱下来。
秦兮加快脚步走了上去,对于家里头的那些事情,她是不想去理会的,只要不要触及到秦母和秦可,她都不会动怒,至于其他人,她没心思管这么多。
虽说这原主和她们是有血缘的,然而这人对人再怎么样,也是相互的,你对我好,我自然心里明白,对你也会好起来,所以她准备守护秦母和秦可,除了那一点点血缘之外,还有平时相处之间的点点滴滴。
到了自己家门,倒也是奇怪,这秦灵莲和李芳英她们竟然没有上门,家里头就秦母在那儿炒着菜。
看到秦兮回来,秦母动用着自己手里头的锅铲,余光瞥了她一眼,随意的说了一句,“怎么这么晚回来?昨儿个你小姑她们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上一回涛涛跟你玩的时候,你把他给弄受伤了?多亏了你小姑没计较,不然这一大笔费用我们家里头怎么赔得起,你爸不好意思,就给了些营养费,下一回这种事情你要告诉我们,知道没。”
这话说的突如其来,秦兮走进去刚准备放书包,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站住了,她倒是没有想到,这秦灵莲竟然还能厚脸皮到这样的地步,到他家里头来骗吃骗喝也就算了,可这林涛明明就是他自己跌倒的,竟然还要赖到他们家身上来。
如果这真是秦兮弄得,秦兮也就认了,可这主要并不是秦兮的问题,她再承担这个责任,这让她不由有了一些怒火起来。
秦兮抿了抿唇,转过身,朝着秦母一脸认真道,“妈,这回事情你不能单听小姑的一面之词,这事情不是我的问题,是上一回我同学请了我喝汽水,我拿回来想要给可可喝,可是涛涛看中我手里头的这瓶汽水后,就硬是让小姑给她买,小姑不愿意,而涛涛在我转身给可可汽水的时候,想要来推我,这才一头撞上了墙壁,不然你觉得像小姑那样得理不饶人的,会肯当场就走,罢休这件事情么?”
她知道秦母并没有生气,可是这件事情,她必须要说清楚,这秦灵莲就是太过于小心思,这点城府要是放在她丈夫的身上,哪里会天天蹭娘家这边的东西。
听了这话,秦母关了火,将菜从锅里头铲出来,原本她是真的以为这是秦兮干的,而平常秦兮又是个乖巧懂事的,她也只以为是两个人皮玩的时候,不小心给弄伤的,倒没有想太多。
而那时候秦兮又不在,她不好意思,也就让秦父给了钱,只是现在听秦兮说起来,倒真的是自己被这秦灵莲在当傻子耍了,这人心思重,城府也深,竟算计到她们自家姐妹上来。
以前秦母是没有想这么多的,只是觉得亲戚之间,要多友爱,将来谁出了事情,也好有人帮一把,可现在听起来,这小姑和那李芳英就是个一模一样的,也难怪是母女了,如出一辙。
心里头不由起了一丝怒气,秦母想到之前她还去帮秦灵莲,到他们厂里头跟他们的厂长吵架,又为了秦灵莲那点关于工资的事情,白白浪费自己这么多的时间,不去打小工,而是一家一家的找过去。
她这么尽心尽力,可是到最后呢?
秦母不由有些心寒,在秦家也有些年头了,越是了解,她就越是觉得嫁的悲惨,秦家这些姐姐妹妹,一个比一个会算计,全都把钱看的太重要,比亲情都不知道重要多少了。
她的面色隐忍着怒气,只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全都喂了狼狗了,“原来是这样,兮兮,是妈妈错怪你了,这口气妈我忍不下。”
“妈……”看出秦母是真的生气了,这让秦兮也不由叹了一口气,她明白秦母的想法,对秦灵莲她真的是算尽心尽力的,而且每个周末她都会让她们一家人过来吃饭,家里头每天吃的都是大白菜青菜什么的,只有在秦灵莲她们来的时候,秦母才会加点肉,可是对他们这么好,得到的是什么呢?
每时每刻的算计,不曾动过一丝恻隐之心,只想着如何搜刮自己嫂嫂和哥哥家里头的东西。
秦兮想,秦母早点看清也好。
这时候秦父也从里头走了出来,大致上的对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脸色难看得紧,但却是对秦兮的,“兮兮,爸爸问你,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为了逃避责任说的?”
实际上秦父也从没有相信过秦兮,或者应该说,在自己妹妹和女儿之间,他的天平或许是更侧重秦灵莲的。
多么的搞笑而又讽刺的一个事实,和秦母截然不同的两个态度。
从头到尾秦父都没有信任过秦兮,所以在秦灵莲一说起来的时候,他的心里是羞愧的,也有些愤怒,羞愧自己没有把女儿交好,愤怒女儿把钱给糟践了,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是否是他的妹妹,在夸张事实,或者说是扭曲。
所以在秦兮这么说的时候,秦父是不愿意承认的。
听到秦父的话,秦兮真的很想冷笑,这就是她的父亲,相信妹妹,对自己的妹妹,比对她这个女儿还要好的父亲,何其悲哀和嘲讽。
不过早在很早之前,秦兮的心就已经寒了,对于父爱她也不曾多少的在意过,脸色从容,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十月的清风,波澜不惊,“爸,我是怎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么,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是我做的,那我自然会大胆承认,但不是我做的,我就不希望我们家做冤大头了,若是你不信,我大可以跟小姑对峙。”
她就不信了,这秦灵莲还能扭曲事实,硬是要说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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