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些师兄弟早已下楼邀车去了,楼道间只剩他们两人。
不会吧……怎么还有这个坏习惯的,话说别人一走到他背后就特别紧张的只有两种职业,杀手和狱警,敢问这位未成年的小姐姐,你是属于哪种啊?
他举起双手投降,只是套个近乎而已,引起她的紧张,别说原本的目的无法达到,今后本来是陪她练练手都很有可能被下重手,那就得不偿失了,他可打不过她……
“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我走你前面好了吧……”
双手都举在她能看见的位置,张彻苦笑着走到了她前面,经过她身侧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少女的身躯蓦地紧绷了一下,随着他脚步的远去,才慢慢松弛。
不会吧,丫真有这个怪癖……
他已经走到了她前面三四米的位置,想想有些不甘心,回头一边倒着下楼梯,一边道:“那师兄这样跟你说话好吧?”
她刚刚虽然说了不喜欢别人靠得太近,可没说是抽象意义上的,还是物理意义上的……
这差别可大了。
赵牧荑依旧不回答他,安静地缓步下楼,走得极为稳重。身态步伐,都不似她这个年龄段的少女。
不回答就是不反对,张彻得尺进丈,依旧喋喋不休:“怎么说大家都是在一个门下混饭吃的,今后也经常打交道,认识一下没什么不好吧?我是说真的,待会儿就要上课了,虽然你可能要回家换衣服,但大家多互相了解一点,今后也方便私下切磋啊。我在二十七中,周围有很多中学校,很可能咱们还是邻校同学呢,你说一下又不妨事,待会儿我还可以打车送你……”
“我不念书。”
少女终于开口,淡淡看了他一眼,便似乎砍断了他的话一般,将张彻还正打着的腹稿全数截断堵在了肚子里。
二人已经走下了楼,檐外还在绵绵不绝地倾泻着雨丝,冰凉的气息随风飘摇,鼻息间触碰到那股冷意,仿佛都变得失去了嗅觉。
口里对手呵着暖气,张彻正思索着等车正是继续开口的好时候,虽然谋求共同境遇下的共同语言失败了,但求同不成,还可以存异嘛,话题总是聊出来的。然而还在酝酿着开口的台词,便见她毫不在意地走进雨幕中,张彻呆愣一下正要去拉她回来,却发现小区门口正安静驶来一辆黑色A6,缓缓停至她的身前。
名为赵牧荑的少女丝毫没有顺他一程的想法,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抖了抖肩头的雨水,提着包裹便坐上了车,很快,黑色的A6便在雨幕中绝尘而去。
是的,这一天,不仅没有广播体操,没有与佳人同行,张彻还迟到了。不仅迟到了,而且还感冒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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