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杨月拿起了笔挂上的一支笔,蘸了黑,在雪白的纸张上从容落笔,写下了十个让人看不懂的道符。
顾文惜沉默看着杨月快速的画完了道符,心里奇怪却是并没有冒然开口。
*
杨月将自己所写的十个数字摆放在顾文惜的面前,一指手指着自己所写的数字,一只手落在珠盘上。
“一”
口中说了一句,手亦是在珠盘上拨动了一下。
“一”
顾文惜重复着杨月的动作,在珠盘上拨动了着,目光紧紧的盯在杨月的身上,生怕自己错过了一丝半点。
“珠算是逢五进位,但是我教你的数字是逢十进一,比较,这是十九,进一便是二十,而珠盘上是这样的。”
“个,十,百,千……”
杨月拨动珠算的速度越来越快,有意的拉紧了顾文惜的神经,口中却是不时的提点着。
约过了半个时辰,顾文惜总算是将那十个像道符一样的数字记的清清楚楚,并且第一次用珠盘,也在杨月有意的提练下,手指松快活络了许多。
这时候,杨月将账本推到了顾文惜的面前,又道:“你将这上面所有的账目都转换成我教给你的数字。”
说罢,杨月将站起了身,稍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而后看着顾文惜埋头于账本之间,心里感觉到了些许安慰,默默在心中道:这算术之法,我总算是找到了一个传人。
如此想着,杨月的心里又生起了几分矛盾:眼前这个顾文惜,她日后将会是什么样的造化呢?
此时的杨月绝然想像不到,待她与顾文惜站立到敌对的立场时候,学有所成的顾文惜对于她所造成的影响是怎样的。
一连四天,顾文惜都借着拜访燕秋语先生的机会,到了燕府同杨月学习那非常神秘的算术之法。
待顾文惜在杨月的帮忙之下,将所有的账本都整理清楚,得出今年的盈利有三十八万两之巨,她整个人都惊讶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杨月见顾文惜惊讶的目瞪口呆的模样,假意说道:“是不是后悔自己说的话了,一半的盈利给我,是不是舍不得了呢?”
“不,不,不是的,先生,您误会了。”
顾文惜听到杨月的话,这才反应过来,矢口否认,“先生,我只是太惊讶了,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
“多吗?”
杨月对于顾文惜的话不置可否,目光撇过摆放在桌子上的账本,不值一提地说道:“十八本账本,其中田庄有六处,铺子有七家,茶楼一间,还有四处是租出去的铺面,那四处铺面都是临街头的位置,那茶楼更是在繁华地段,田庄什么的且不去说它,一年终了,笼笼才三十多万两的盈利,这也算是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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