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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文惜被莫隐下了最后的通牒时,后宫之中的暗潮早已经汹涌,而宫外更是人心浮动。
这夜,花亲王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从来都是昏聩示人的花亲王,一反往日的平庸老态,目光清明的看过自己身边坐着的幕僚,虽然是经常看着他们的模样,心里已经是有些习惯了的,却还是忍不住轻咳一声,借以掩盖自己心里的几分难过。
“王爷,我们传了消息到顺义候府,可是顺义候府那边却没有一句回应!”开口说话的幕僚长的瘦瘦高高的,似根竹竿一般。他的头上带了一个布帽,那布帽比平常的帽子要长一些,完全的遮住了耳朵。
“顺义候府实在是可恶……”
只听他正懊恼的自己没有完成好花亲王交待给自己的任务,心里暗恨顺义候府明明就是公开的安乐王一派,但是这次却不相信他们。他代表着花亲王上门,可恨顺义候竟然只是派出个奴才来接待他。
“王爷,咱们这样帮着安乐王,可是安乐王却什么都没有许下,日后……”另外一个与花亲王年岁相当的老者也开口说话了。他是跟随在花亲王身边最早的人,早年也曾与花亲王一起并肩战在沙场之上,只后来受了重伤,落下了残疾,这才不得不隐退下来。
花亲王早已经筹谋多年,先帝在位之时,他便是一心一意为安乐王在暗中谋划,他身边的幕僚自然是清楚的。
可是,这些年来,花亲王府和安乐王却是没有丝毫的接触,现下王爷要带头逼宫,只怕最后安乐王得了好处,也不会记得花亲王的好意啊。
“日后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担心!”花亲王摆了摆手,制止了那位老者说话,抬着头,腆着肚子,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郑明睿那日必定是身受重伤,否则怎么会这么久都不露面!”
花亲王府幕僚们,眼见花亲王满脸自信的模样,皆是微微一愣,而后又见他笑容里的十足自信,脑子里皆是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再一深思,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精彩。
“王爷……”
有一个大胆的幕僚,走近花亲王的身边,小声的提及了那日行刺之事。
只见花亲王满脸得意的摇头晃脑,“本王这些年暗中培养的人材,就是留待大用,他们果然是不负本王的精心栽培!”
果然!
那日行刺之事,果然是出自花亲王之手!
清楚听到花亲王说出这些话,那些胆小的幕僚们的心里只如浇上了冰冷的水,看着花亲王得意的模样,他们只觉得混身如置冰窖。
他们这些人或许有些才华,有些本事,只奈何从来都没有得到好的机会,无法走上仕途。之所以跟随在花亲王的身上,为的也不过是拿着王府的供养。
替王爷跑跑腿,出出主意,那原本是他们应当应份的事情。可是,涉及谋逆大罪,他们却是绝对不敢的。
而眼下,花亲王亲口对他们说出了行刺之事,只怕他们已经是坐上了贼船,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你们这样是什么意思?”
刚刚那个懊恼自己没有完成好任务的戴帽幕僚,眼见身边的几个同伴一脸死灰,有些不快地骂道:“自古成王败寇,咱们这些人原本就是混吃等死的,现在有机会跟随王爷建功立业,岂不快哉!”
说话之时,他动手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摘去,又将靠近自己身边的几人所做的遮掩一一去了。
此时,再看!
只见他摘去了帽子以后,全部面目露在外面,赫然只有一只耳朵。
再看其他人,也都是各有各的缺失,独眼者,癞头脸,三指六指者,各种各样的毛病。
原来,花亲王曾经听闻身体有缺失者,在其他方向或有异能。这才收留了不少投到他门下的残缺之人。
“说的对!”
“对,我们本就是无用的废物,如今可以为王爷效力,自当竭尽全力!”
那些人原本还害怕获罪,犹犹豫豫,胆小怯懦,可是听了一只耳的话后,又觉得十分有理。又见花亲王端坐在那里,细眯着眼睛,不动而威,想到他连皇帝都敢行刺,心里又惧怕花亲王那暗中培养的势力。
*
那厢,花亲王府人心济济,共攘大事。
这边,顺义候府里同样是在做打算,各种算计。
只是平国公的临阵退缩,却是让他们恼火不已。
“平国公实在是不够意思!”
平国公早与顺义候府有联系,可是如今事到临头,平国公府竟然成了缩头乌龟,委实让人气愤。
顺义候原本并未将平国公看在眼里,只觉得他们家在宫里有个德妃,拉拢到了自己这边,便于掌控后宫里的消息。
可如今,平国公府突然的与他们断了来往,宫里有什么消息,也再不敢告诉他们,实在是让人气恼。
“哥哥,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开口说话的是顺义候府的姑奶奶杨月,只见她身着浅色衣裙,手捧了茶碗,端坐在椅子上,脸上一片淡然,眉头却是微微的皱起。
“哪里奇怪了?”顺义候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从来都不敢小看的,眼下听她开口,连忙询问,“难道平国公还另有心思不成?”
“平国公不足为惧,真正让我担心的是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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