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生,就算死亡到来,也不会让我们再分离。”
颜子轩郑重地说。
……
颜瞑拿着颜子轩给的那个令牌,在囚禁宫珏的那顶营帐门口,一直徘徊着。
“皇上,您是不是想要进去?”
最近这些和他日夜相处的同僚们才知道,这个从一进军营就被他们嘲笑和捉弄了无数次的小家伙,竟然是他们雄川的皇帝,这好比铁树开花,公牛产子还要让它们来得震惊。
几家欢乐几家愁,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已经做好了卷铺盖的准备,而那些不曾和他交恶的人,心里却暗暗地为自己点了赞,幸好自己眼尖,总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就被人扔到军营里历练,肯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再那个人第六次问颜瞑的时候,颜瞑终于将手里的令牌交到那个人的手里,道:“我要进去。”
守在门口的士兵,将颜瞑交给他的令牌和他手里的另一个对上了之后,才恭敬地替颜瞑掀开帘子道:“皇上请进。”
颜瞑一言不发,冷着一张小脸走了进去。
重伤加上颜瞑对自己动手的打击,这一次真的让宫珏跌进了万丈深渊。这两天来,他的伤口也在反反复复着,这时候还发起了高烧。
看是颜子轩并没有亏待他,只是让人把守在门口,屋里的摆设和其他人的无异,宫珏昏昏沉沉地睡在榻上。
颜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么昏睡中的男子。
墨山似的眉头紧皱着,额头上都是冷汗,脸上也因为发烧而出现异样的潮红。
似乎是父子间心有灵犀,昏睡中的宫珏,突然睁开了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在看到眼前的人之后,瞬间清醒连带着人也想要从床上起身。
可是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又不得不疼地再次躺了回去,但是那双好看的眼睛,一点都没有错过小家伙脸上的神情,“你怎么会在这里?最近在这里呆着怎么样?会不会太累?我看你都瘦了?”
一连串的问话,竟然颜瞑不知从何回答起,只是站在宫珏的床前,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或许意识到自己刚刚过分的关心,似乎超过了一个“仇人”的所作所为,宫珏强忍着心痛,将自己关心的眼神收了回去,假装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道:“你别误会,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只是……”
“你不用瞒着我了,我爹爹都将一切告诉我了。”颜瞑小声地说完,又偷偷抬头,想要看看宫珏此时的表情,可是在接触到他震惊的目光之后,又赶紧将自己的眼神收了回去。
宫珏怎么都没有想到,颜子轩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一切都告诉了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
父子再次陷进一种异样的尴尬中。
这时有士兵将已经熬好的药送了进来,可是碍于颜瞑在场,所以并没有直接送到宫珏的手上,反而将碗放在离榻有点距离的桌上,又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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