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烟一脸苍白,身着一身素色的长裙,不施粉黛,跟着颜瞑出现的时候,大家很不厚道地脑补了一下,以烟是在颜瞑的威逼利诱之下才出现的。
“烟儿,才多久没见,你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学医的人总会犯的毛病,看人的时候,首先会看他的精气神。钟若寻发现,以烟的状况,不是普通的不好,有一种失血过多的感觉,不止是脸上没了血色,就连手指甲也是白色的。
“王妃,我没事的,就是这几天感染了风寒。”以烟安慰说,加上她时不时总会用手掌捂着自己的肚子咳嗽,钟若寻只能半信半疑,将她安顿好。
随着这两个人的出现,宴席的气疯又恢复到一开始那样的热闹。
只是坐在以烟对面位置上的颜瞑发现,全程以烟一丁点东西也没有吃,还会不时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腹部。
一旦她低头看自己的腹部,许琛和楠竹就会紧张地在她耳边说句什么,以烟总会用一个近乎透明的笑回报她的父母。
人是好奇的生物,一旦起了疑心,就更加会去关注自己觉得可以的地方。
宴席结束的时候,颜瞑居然主动提出来,要和以烟谈谈。
许琛依旧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模样,对颜瞑没有什么好脸色。倒是楠竹,淡笑着只交代颜瞑,不要太晚将以烟送回去之后,硬是压着快要发疯的许琛走了。
钟若寻和颜子轩,也只是以为,颜瞑一定是为了当初和以烟定下的那荒唐婚姻要和她道歉,所以也没有去看颜瞑眼睛里闪过的狡黠。
颜瞑将以烟带往齐王府的后花园,临近深秋的后花园里,开着的话已经不多了,就连一侧的荷塘里,荷花荷叶都已凋落,只剩下结实饱满的莲蓬。
以烟皱着细眉,手按在自己的腹部,慢吞吞地跟着颜瞑的身后走。
“你能不能快点,只不过是染了风寒,就变成这幅娇滴滴的模样了?”颜瞑转身,发现以烟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不悦地说。
以烟神情痛苦,可是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有什么话不能在那里说的,非要到这种黑漆漆的地方来?”
可是以烟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的话还没说完,颜瞑居然对他出手了。
惊慌之下,以烟只能凭借本能,和颜瞑缠斗在一起。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颜瞑压根就是约她出来,想要试试她的武功,根本不是要和自己道歉。
“颜瞑,你个混蛋。”以烟边打边骂。
可是颜瞑之所以是颜瞑,就是因为他是颜子轩教导出来的,他那里会怕以烟骂他,“你骂吧,比起你个假惺惺的装病,我比你好太多了。”
“你个混蛋,谁说我是装病的?”以烟被他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
颜瞑依旧笑得丰神俊朗,“你现在不还是好好的,能和我打个这么久吗?好说你不是装病,我刚刚都看到了,你一口菜都没有吃,是不是嫌我娘做的不好吃?”
原来这个家伙,是气这个。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愿意,颜瞑认为,在长辈面前,该给的面子都必须给。像以烟这种的,假惺惺敷衍的,在他心里就是个小人。
“不是王妃做的不合口味,是我不能吃。”以烟想试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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