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完早点,徐峰来到吴琼的家,吴非通正在收拾家什,告诉徐峰,从明天开始卖早点,吴琼走了,日在还得过下去。徐峰点点头,看到老人面色暗淡无光,白发格外扎眼,满脸的胡子碴,血丝充斥在眼睛里,显得苍老了许多,可见此时的心境。徐峰心里十分难过,心似被针扎了一下,钻心的痛,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劝老人不要急着去卖早点,现在正是寒冬季节,天气格外的冷,等开春过后再去卖也不迟,在家好好调养一下身体,有什么事情他来干。
“孩子,你放心,大叔没事的,会照顾好自己,你的工作也很忙,不要总来看我们,有空来看看我们就高兴。”吴非通说。
“没事,看看你们心里会好受些。”徐峰说。
“不要过分的自责,忘掉以往所有的过失,切莫再揭过去的伤疤,你应当卸下包袱,轻装前进,赶快从自怨自责的泥潭中跳出来,朝气蓬勃地投入新的生活和事业中去,这对我们就是极大的安慰,比给我们什么都高兴。”吴非通说。
徐峰要去看看张贵玉,被吴非通拦住了,她的心情很不好,想起来就哭,姐姐在一旁照顾她,这样也好,哭出来心里会痛快些,刚刚吃了点东西,这个时候去看她,难免勾起对吴琼的思念,情绪会有些波动,不如让她静静的待一会儿,以后有空再来看她。
回到店里,想到二位老人的处境,徐峰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老人年纪大了,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今后的日子可咋过。卖早点不是个长久之计,今天看到老人步履有些蹒跚,双手都有些颤抖。做早点是个辛苦活,肯定有些承受不了。应该想个更好的办法,让老人安心的度过后半生。
晚上,潘学亮来到分店,看到徐峰心情不太好,知道他的心里还在想念吴琼,对他来说,吴琼的离去确实又是一个重大打击,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没了。谁的心里都不是滋味。尤其是和他有着极大的关系,缘由是因他而起,如果不和爸爸发生争吵,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内心十分的自责,这一点可以理解,可是不能总是这么消沉,前些日子受了重伤,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必须想办法让他开心一些,尽快走出心灵阴影。
“事已发生。谁也没有回天之力,一定要正确的对待,不能总是这样伤感。”潘学亮说。
“没事。我会挺得住。”徐峰说。
“你的脸色不太好,肯定是没有休息好。”潘学亮说。
“昨天晚上想了许多,总是感觉对不起她,我欠她的太多了,这辈子无法弥补。”徐峰说。
“看看不是,心里还是思念着她,这都是她没有那个命,不能总是这么低沉,一切要想得开些。”潘学亮说。
“我是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可是她总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徐峰说。
“所以要想法转移视线,尽量想些开心的事情。这样心情会好些。”潘学亮说。
“放心,我会很快迈过这个坎。”徐峰说。
“有时间常去看看老人。这对他们是极大的安慰,也是你的责任,不能太让他们寒心了。”潘学亮说。
“今天我去看过他们,老人明显苍老了许多,不过意志很坚强,明天就要去卖早点,这一点我很是欣慰。”徐峰说。
“这样最好,有点活干心情会好些,至少能接触到外人,说说话会也开心一点,总比在家里待着强,没事难免会勾起对吴琼的思念。”潘学亮说。
“看到老人的样子很是辛酸,应该为他们日后着想,让他们活得轻松一点,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徐峰说。
“不要着急,一切慢慢来,咱们共同想办法,只要去努力,会有办法让他们生活得幸福。”潘学亮说。徐峰点点头没有说话,现在也只能这样。
“你去银行上班有没有消息?”潘学亮问。
“还没有消息,快要过年了,估计待到年后了。”徐峰说。
“你这是个特殊情况,得需要一定的程序,时间会长些,既然已经填了报表,绝对没有问题,耐心等候消息,到时候大家为你庆贺。”潘学亮说。
魏大海搬着一箱酒和韩彩凤满面笑容走了进来,看样子要请客,潘学亮微微一笑,说道:“蚴嗬,今天什么日子,太阳不会从西边出来了吧,怎么舍得主动出血请客,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过。”
魏大海高兴地告诉二人,彩凤被分到了幸福路办事处,已经正式上班,所在单位经济效益不错,收入能排到前三名,对此他很是满意。
“真是大喜事,值得庆贺。”徐峰说。
“怎么,是不是要请大家一顿,我们的牙可是支地高高的,就等你这句话了。”潘学亮说。
“早知道你肯定会这样说,你是不把我吃穷了不开心,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没事还上赶着找你,我真是下贱到家了。”魏大海笑着说。
“走小心眼了不是,你家里是富的流油,还在乎这点小钱,吃顿饭有什么,看把你心疼的,跟剌心剌肝似的,大方点比啥不好,花钱请客还让人数落,是不是自己的找的。”潘学亮说。
“说归说,闹归闹,确实值得高兴,书辰大姐,把菜弄的丰盛一点,让大家喝个痛快,省得让学亮拿我穷开心。”魏大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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