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病了,咋能不让他去。”陈子豪笑着说:“让人知道还不以为咱们不近人情,有意为难他。”
“难道非他不行,要是一个柜员试试,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人替班,咋能够离得开,说走就走业务还办不办了,有困难只得自己克服,没有办法自己想办法去。”邱卫强说。
“毕竟他调走了,人不归咱们管。”徐峰说:“咱们也不好说什么,一切得靠自觉。”
“这是收回违规贷款,根本就是他的事,跟咱们有屁关系,还这么放任自流,真是有些恬不知耻。”邱卫强说。
“冲孩子也不能为难他,一旦有个好歹对不起孩子。”陈子豪说。
“眼下没有什么重要线索,去了也是白去。”徐峰笑着说:“瞧他那满脸苦相,你看着也难受,还不如让他走。”
“不去怎么会有线索,靠想还能收的回来。”邱卫强说:“这种事情就得腿勤嘴勤,有时候靠撞大运,没准会被碰上,想膀不动身不摇把贷款收回来做梦。”邱卫强说。
“贷款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收回来,也不在乎这点时间。”陈子豪说。
“咱们老是陪着他转也不叫回事,得耽误多少工作,没有他何至于这样辛苦,待在家里歇会儿比啥不强。”邱卫强说。
“没错,收贷找存款都受到影响。”徐峰说。
“关键是劳而无功,整个给他做了饭,咱们是一点好处都没有。”邱卫强说。
“这也是咱们的工作,就是没有他还不照样得干。”陈子豪笑着说。
“这是两码事,白劳忙谁愿意干。”邱卫强说:“不要说咱们,张建和晓龙都搭了进去,心里肯定也不乐意,不是没有办法了,这还不是老包惹的祸。”
“你这破嘴,工作没少干,苦没少挨,就是臭话局,让领导知道还不批你,有功劳也会变成没有功劳。”陈子豪笑着说。
“不是咱们娘们嘴馋,得说说这码事,本来事情就这样,不让说还不憋闷死了。”邱卫强说。
“没那么严重。”陈子豪笑着说:“您是谁呀,心缝大的能通火车,想气死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脸比城墙都厚,没有那么大的气性。”徐峰说。
“我才不生那王八气。”邱卫强哈哈一笑说。
“事是有些挠头,可是咱们还必须得干,谁叫咱们赶上了。”陈子豪说。
“这笔钱收哪笔贷款?”邱卫强问。
“当然是冒名贷款,先收邢福全那笔,因为是新近发生的,上面也已经知道,肯定要催收进度,这样可以减少老包的压力。”陈子豪说。
“要我说收哪笔都一样,收咱们起诉的贷款可是自己的成绩,收冒名贷款等于给他做了饭,忙乎半天成绩归了他,实在是有些心不甘。”邱卫强说。
“这有什么不甘心的,再说这也是他提供的线索,功劳还是有的。”陈子豪笑着说。
“狗屁功劳,要说功劳还得说是大海他们的,如果李景河不出面搭话,这笔钱这么容易收回来,简直是做梦,人家冲的是什么,还不是冲咱们的面子,让他一个人去收,这笔钱不可能收得回来。”邱卫强说。
“就是,他以前和马忠祥去找过人家,当时肯定也没有说好听的,搁谁也不愿意,人家没有计较算是不错了,还能给他钱。”徐峰说。
回到办事处,陈子豪告诉张乐,这八万元先收邢福全的贷款。张乐有些不乐意,应该先收其他贷款。因为这笔贷款还在正常贷款当中,收其他贷款可以反映出非正常贷款收回率,能够完成清非任务。否则,等于白忙乎一样,没有一点成绩。大家起早贪黑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不能这么白搭进去,那样太冤了。
“邢福全的贷款刚刚发现,而且金额较大,已经引起上面的关注,必须尽快收回来,这样可以减少老包责任。”陈子豪说。
“你们总为他着想,可是他为你们着想过吗,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是吊儿郎当的,一点不上心,这样的人一点不值得心疼。”张乐说。
“这话我爱听,有本事自己收去,收回来才叫能耐。”顾惜花说。
“他是他,咱们是咱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能让他说出话来。”陈子豪笑着说。
“大家拼了命为他收贷款,还不是为了他好,还敢说什么,真要敢说我敢当面骂他。”张乐说。
“不要再抱怨了,工作该咋干咋干,咱们干的是工作,又不是为了他一人而干,咱们是一个集体,要有全局意识,不能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他计较,难免有些小家子气。”陈子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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