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会进行的有三项内容:自由交流切磋会;团体易学联赛;个人擂台赛。个人擂台赛在次日举行。
由于昨天我的表现突出,锋芒过露,今天成了众人围剿的对象。
“请问张先生,鄙人在学习八字时,有一事不解:子时出生,有两种观点,即早子时与夜子时的争论,不知先生如何看法?”一人首先发难。
我视之,原来是江东省的邱少锋,“清代命理学家袁珊著的《命理探源?论时刻及夜子时与早子时正不同》中有:万育吾曰,昼夜十二辰,均分百刻,一时有八大刻、二小刻。大刻九十六,小刻总二十四,小刻六,准大刻一,故共为百刻也。上半时之大刻四,始曰初、初次初一,次初二,次初三,最后为小刻初四,下半时之大刻亦四,始曰正,初次正一,次正二,次正三,最后小刻正四。若子时,则上半时在夜半前,属昨日,下半时在夜半后,属今日……”所述有理有据,无可驳辩。
“张先生,我是江南省的任飞,请教一个问题:《滴天髓》中说的‘甲木参天,脱胎要火,春不容金,秋不容土……’,这个‘脱胎要火’应作如何解释呢?”
“甲为阳木,有参天之势,生于春初,木嫩气寒,得火而发荣;生于仲春,旺极之势,宜泄其菁华,这所谓脱胎要火也。这是从调候考虑的意思。”
“张先生博学多才,佩服佩服!我也有一事请教:兄弟姐妹是六亲之一,但在四柱中似乎没有位置,看兄弟姐妹该如何看?像女命:庚戍,庚辰,乙酉,庚辰,会有多少的兄弟姐妹呢?”
我看原来是贵东省的徐生,“看八字有一种看法,就是年柱为祖上,月柱为父母,日为自己及配偶,时为子女,好像兄弟姐妹没有位置。但其实不然,月柱就是兄弟姐妹宫,年为父母及祖上。这女命兄弟姐妹共七人,但是会夭折两个,故实际是5个兄弟姐妹成人!”
徐生怔了一下,忽然拍手叫绝:“完全正确,张先生真乃高人也!”
又一人道:“昨天张先生曾有一个问题:抗战时发生的‘南京大屠杀’,几天时间,几十万人被杀,还有车祸,空难,海啸,地震等自然因素,眨眼间几十或几百条鲜活的生命同时消失了,请问大师,难道他们的八字都是同一天或同一时刻死亡吗?为什么?请赐教!”
我看之,原来是京城的苏祥一先生,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不禁哑然。“宋朝的邵康节大师曾说过:万物皆有数!太阳有寿命,地球亦然。同理国家也有气运,有道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环境变差了,国运倒霉了,人还会好吗?有大环境才有小环境,有国才有家,如果有一天发生了核战争,整个地球都毁灭了,再好的八字又有什么用?八字是先天的时空信息,运气、环境等属于后天的范畴。八字差的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改命,再好的八字不努力也是镜花水月!地震所处的位置是大环境,人居住的地方是小环境,大环境发生了变化,小环境跟着受影响。所以算命要与时俱进,还要看生于何年代!比如说,戊戍变法中的谭嗣同,本来有机会逃出去,但他愿为变法流血牺牲,这又当别论了……”
众人见我神闲气定,侃侃而谈,毫无怯场,均感吃惊,这一番不算很精彩的发言倒赢得满堂喝彩!
几乎一上午都是交流切磋,我只说得口干舌燥。
这时廖宝成拿着一张报纸给我看,我有点疑惑,定睛看时,只见是《京城日报》,第二版上有醒目的标题:“车轮大战,众多老将群起攻之;横空出世,易坛新秀力挫群雄!”文中对昨天的易学研究大会进行了报道,特别是我舌战群雄,单挑四十多名各路大师的辉煌战果大加褒奖,将我渲染为华国最年轻的“业余占卜师”,并称之为易坛的“未来之星”!……作者就是昨天见到的杨雪琴。
廖宝成很兴奋地说:“张兄弟,你已经是易学界的风云人物,你出名了,我们粤省也出名了!我脸上也沾点光,今天争取冠军,不虚此行!”
我苦笑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还不是一句多嘴的话惹出的祸?出名有什么好,压力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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