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车上,程秋阳狐疑地问我:“张逸,你到底是什么人?给黄剑鹏看的是什么东西?他竟然会给你面子?”
当然我不可能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只是神秘一笑道:“我是一个男人啊,你应该知道的。为什么他会给我面子?因为哥长得帅!”
程秋阳恼怒道:“谁跟你嬉皮笑脸?不理你!”
“不知道谁刚才说的什么、什么……,嘻嘻,到底算不算数啊?”我玩味地看着她笑道。
程秋阳脸一红,有些气恼,眼睛转了转,忽然讥笑道:“你不是神卜吗?这个结果应该可以占卜得到啊!”
我顿时一脸黑线,这个男人婆以为老子是神仙啊!不过她说的却令我无言以对,因为如果测得对就应该知道结果(即程秋阳是不会答应的),如果自认测不对,则没有条件要求人家履行承诺。这有点像古希腊一位老师与学生的故事一样。
在古希腊的时候,有个叫欧提勒斯的人,他向著名的辩者——普罗塔格拉学习法律知识和辩论技巧。由于欧提勒斯家里比较穷,不能一次性付清学费,于是他与普罗塔格拉约定一个协议。协定是:欧提勒斯分两次把学费付清。入学时交一半的学费,毕业后,打赢了他出庭的第一场官司,就再付另一半。可是,毕业后,欧提勒斯并没有从事律师行业,没有打过一场官司,故一直没有归还另一半学费。于是普罗塔格拉不耐烦了,就向法庭起诉欧提勒斯。法庭上,普罗塔格拉非常得意说:“请法官直接宣布被告败诉,付钱给我!因为如果我赢了这场官司,按照判决,我应该得到另一半的学费;如果我输了,按照协议,我仍然应该得到另一半学费;所以,不论我输或者赢,欧提勒斯都应该支付另一半学费。”法官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问欧提勒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欧提勒斯却微笑着说道:“尊敬的法官大人,我不应该偿付这笔学费。因为如果这场官司我打赢了,按照判决,我不用支付;如果我官司打输了,按照我和老师的协议,我仍然不用支付;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用支付这笔学费。”最后法官竟然无法判决,这也成了法律上的经典案例。
这是一个逻辑学上的问题。狡猾的程秋阳正是抓住这个悖论,不论我测的对还是测错,都无法要求她履行承诺!我闷闷不乐,不再说话。
不过她的一位男同事却激动地说:“张大师,真是佩服啊!您简直就是神仙,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都被测准……”
另一位同事也说道:“张大师,您彻底颠覆我的三观!以前我是不相信占卜这个东西的,现在想不信都难啊!”
听着他们的一吹一捧,心里好受了不少,于是笑道:“你们别吹捧啦!送我到‘武警招待所’,老子今晚想相亲都泡汤了,有人也不愿意负责,哥心里好痛啊!”
程秋阳却是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露出狡猾的笑容:“谢谢,不送啦!”
回到招待所,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南方人几天不洗澡,实在难受,于是洗过澡,倒头便睡。
一直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打开手机,发现很多未接来电,有胡秋瑶的,有雨总的,有苏若雯的,也有一些陌生号码,但更多的是孔杰的电话。我赶紧拨打孔杰的电话,他说道:“张逸,你马上到我这里,有重大事情……”
什么重大事情?刚想问,但他已经挂了电话,只好匆匆吃了点东西,然后直奔机场,飞往京城。
现在的情况看,玛丽这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悬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地。
依然是在孔杰的家中,我见到了以前见过的赵老和温老,大家寒暄一番,然后就是吃饭。饭后,我们进了密室,坐定上茶。
孔杰脸色凝重,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徐徐说道:“张逸,你看到新闻了没有?”
我一头雾水:“没时间看,咋啦?”
赵老和温老对望了一眼,笑道:“你上次测国的事还记得吗?”
我终于想起来了,那是今年清明前,也是在这里,当时我国与国在海上发生了撞击事件,孔杰要我测国的未来情况。当时测的是“震”之“雷地豫”卦,预言大约五个月后,国将发生惊天动地的事件!由于我近来流年不利,被玛丽这个洋妞搞得头昏脑涨,疲于亡命,哪里有时间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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