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雪狐珊珊而去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说起来,我和她不应该存在什么交集才对,因为她是杀手,而我是她刺杀的目标。可世上总是无常,冤家才会路窄,我和她,从此之后,是福是祸谁又能预料?
我返回了旅馆。
还有两天就要远赴欧洲执行任务了,心神总是不定。但是必要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所以在两天的时间里,我将要准备的东西都购买好了。
护照、证件、钱等都是孔杰早准备好的,我的名字已经不叫张逸,而是变成了李亮,是一名私企的高管,此去欧洲是旅游度蜜月。至于另一位搭档女孩,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呢!
终于我见到了那个搭档女孩,也就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只见她年纪和我差不多大,戴着一顶女式枣红色时尚帽子,身穿浅色秋装,脚穿长筒皮靴,显得简单素雅,清新秀丽,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忽然我觉得她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张逸,不记得我啦?”女孩梨涡浅笑,调皮地问道。
我狐疑地摇摇头,这么眼熟,必然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到底是谁呢?
她走过来,张开双臂抱着我在耳边低声说道:“我是慕容薇薇,这么快就将人家忘记了?”
啊!原来是她,慕容薇薇,怪不得那么眼熟!在我去终南山时遇到的,颈上戴的龙凤玉佩就和她家有渊源,当时她是终南山脚下的一个公安分局的局长,虽然当时曾留下电话,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联系过,想不到我名义上的妻子就是她!不由得感叹世界真的是这么小,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我是上级安排来和你演夫妻的,你要尽快进入夫妻的角色,不然会被人识破,到时不好办。记住,现在我就是你的妻子,名字叫杨月涵,是一名中学教师……”接着她就将详细的情况和我说了。
我马上将她的头扳过来,狠狠地吻了一下,笑道:“亲爱的,应该就是这样吧?”
忽然感到脚背有刺痛感传来,同时一声娇笑送入耳中:“对的,就是这样,看来你很聪明!不过,哼,别过分哦……”
只见慕容薇薇脸上笑靥如花,但是细看就会发现眼里有一丝愤怒,我苦笑地跺跺脚,算是领教了玫瑰虽美,但却多刺的滋味。
当晚,我们入住京都机场附近的酒店。慕容薇薇说道:“同床可以,但决不能越界线,否则我不能保证你下半生是否还是完整的男人!”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莫过于近在眼前的美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不能品尝!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们乘坐京城直达法国巴黎的航班,开始了假蜜月、真执行任务之旅。十多小时后,我们踏上了法国的土地。
巴黎是个国际大都市,有着悠久的历史,还有众多的名胜古迹。晚上,我和慕容薇薇吃过晚饭后,就逛了巴黎的夜市。不得不说,慕容薇薇的英语说得很好,并且对这里的文化、风俗等都比较了解。
次日,我们走马观花般参观了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卢浮宫、巴黎圣母院、塞纳河畔、凡尔赛宫著名景点,然后转道意大利的罗马,玩了一天,领略了欧洲不同风格的景点,也算不虚此行了。几番周折,终于在三天后我们到达了N国首都,也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N国内民族矛盾尖锐,形势很复杂。前两年经历了大规模的战争,市内很多建筑都成了废墟,世界上头号大国国的参与对其的打击更是使国内形势更加糟糕,最后N国不得不屈服。虽然战争已经远去两年多了,但是这里战争的痕迹依然存在。不同民族之间的矛盾和不信任随处可见,我有一些不安全感。
接头人还没有联系上,据孔杰说是在一个华人餐馆里的,但是市内的华人餐馆不止一家,具体是哪一家,没有明确的名称,这就增加了难度。因为我们不能够随意打听,据说凡是在这里的华人都被国特工监视,所以我们只能在吃饭时到各家华人餐馆里瞎转,希望能碰到好运气。
一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我有点沉不住气了。慕容薇薇忽然说道:“亲爱的(到欧洲以后,我们约定,不能再叫真实的名字,要么以假名或亲爱的代替),你不是会预测吗?”
我拍拍脑袋,笑道:“真是的,这些天都忘记了本行啦!”于是拿出三枚铜钱,开始测卦,结果是在离所住的宾馆两公里左右的地方。于是我们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慢慢走近那间华文叫“桃花餐馆”。桃花是N国的最著名的花,就好像法国的薰衣草一样,在本国的地位犹如国花般的存在。
我们进去后,坐定,然后开始点菜。服务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华国男子,他灿烂的笑容,仿佛三月的春风,很有风度,也很善解人意的样子。我们点了一些当地有名的美食,点完菜,就静静地等待。
餐厅不算很大,应该不到两百平方,轻柔的音乐在餐厅里回响着,显得浪漫幽雅。里面客人不多,零零落落也就是十多个人。
按原来的约定方式,慕容薇薇轻轻地朗诵了一首二十世纪欧洲著名诗人迪萨卡的诗。她是南斯拉夫女诗人,写了很多控诉纳粹暴行的诗。
“他幸福如神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