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瑶一把推开杨志南,“蹬蹬”地跑上了三楼。
那个阿婆刚想阻拦,就被雪狐把脚一伸,拦住了去路。阿婆看着雪狐想说什么,被雪狐狠狠地瞪了一眼,马上就不敢做声了。
阿婆看了看杨朗,说了几句方言,我们都听不懂的。阿婆的脸色有点愠怒,杨朗摊开双手,苦笑了一下,显得很无奈。
楼上忽然传来声响。大家都凝神静听,却是胡秋瑶的咆哮声:“姐,你不认得我了吗?你不知道我辛辛苦苦找了你很久,历尽多少的风波和苦难,受尽了多少的嘲笑和白眼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连大学也不读了,男朋友也离我而去!爸爸妈妈都整天伤心欲绝,以泪洗面,都是因为你,他俩伤心过度,最后郁郁而终。那时候你在哪里?你是否想过生你育你的父母?是否想过我这个妹妹?……到了今日,你竟敢说不认识我?我问你,你的后背是不是有一块胎记?……”
接着传来小孩子的哭喊声,撕心裂肺的。我向雪狐使了个眼色,就走上三楼。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少妇的模样,五官与胡秋瑶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她比胡秋瑶成熟了许多,岁月的风霜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点点痕迹。这时她一脸的茫然,似乎在努力地思索着,看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其实,单单看两人的相貌,就知道肯定是亲姐妹无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认胡秋瑶?难道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是其它的原因?
大哭着的小孩子是个女孩,抱着女人的大腿,看起来大约只是一岁多两岁左右。女人见孩子哭得太厉害了,于是弯腰抱起孩子,走到一边小声地哄着,口音确实与胡秋瑶很相似。
胡秋瑶气呼呼地骂道:“什么玩意,竟然不认我这个妹妹,真是岂有此理!”
我转头对赶上来的杨志南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买她姐姐的?用了多少钱?她的后背是不是有一块胎记?”
杨志南看了一眼杨朗,小心而有点结巴地说道:“是,是前年……是,是……带来的,当时,我,我见她蛮漂亮的,就就用、用了五、五千……,她的后背是,是有胎,胎记……”
意思还是表达得很清楚,这女人确确实实是胡秋瑶的姐姐。因为不仅仅相貌是同一个模样,很隐私的胎记也吻合。但是现在问题来了,首先她姐姐有了一个女儿,有无感情不好说;其次她姐姐根本上认不出胡秋瑶,她是否会跟胡秋瑶回去?
雪狐小声地劝阻着胡秋瑶,小孩子的哭声也停止了。现场突然安静下来,大家都没有做声,气氛显得很郁闷。我想了想,问胡秋瑶的姐姐道:“你还记得你的爸爸妈妈是怎么样的吗?你的家乡是在哪里的吗?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胡姐姐用手拍拍头,似在努力回忆。过了好一会,她还是一脸的茫然,痛苦地说道:“我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也记不起来父母的样子了……”
我们都面面相觑,看来胡姐姐确实是失忆了!忽然我想起来了,从以前对“乾坤欢乐教”的了解,凡是进入邪教总部女子,吃了他们特制的药丸后,都会将以前的记忆抹去……
我走近胡秋瑶,小声地将这个信息告诉了她:“看来你姐姐肯定是吃了那种失忆的药丸,所以什么都记不起了!”
胡秋瑶脸色大变,眼里有泪花闪动。我见状忙安慰道:“也许这样对她是最好的结局,因为她记不起曾经遭受非人的虐待经历,就不会时时生活在痛苦之中……从现在的情况看,她还是生活在梦中似的,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否则知道越多对她就越残忍!有一句古诗说:‘人生识字忧患始,姓名粗记可以休’,对你姐姐而言,简单就是幸福!”
胡秋瑶咬牙切齿地骂道:“那些畜牲、禽兽、人渣,以后见一个杀一个……”
发泄了一通后,胡秋瑶问我道:“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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