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多久,外面传来“突突”的摩托车声音,急速而刺耳,令人有一种揪紧而恐惧之感。
片刻之后,十几个年轻人跑了进来,“大哥,叫我们来干什么?”
鲁十七见来了不少人,顿时神气起来,语气也很强硬地吼道:“弟兄们,今日大哥有难,被一个外地来的小瘪三欺负了,你们说怎么办?”
“杀了他,杀了他……”众人大声高喊着,如潮如浪,震耳欲聋。
鲁十七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满嘴獠牙显得阴森可怕,像是要吃人似的。他摆摆手,示意大家静下来:“杀人是犯法的,咱们是文明人,坚决不干,但是我一个村干部竟然被打了,这是公然打整个村委会的脸,整个村子里老百姓的脸!所以我们应该好好教育他,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众人哈哈大笑,连忙叫道:“知道知道,村长你放心吧!”
这时候,夏雪雁的爸爸妈妈的脸色苍白,嘴角啰嗦着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鲁十七。但是鲁十七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正在口沫横飞地和他的“兄弟们”发表着演讲。
“是谁在这里喧哗吵闹?还让不让人休息啦?”一阵清脆的声音从里屋传出。
听到这熟悉的曾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的声音,我的心狂跳不已。终于能看见她的真容了……
我屏气凝神,只见一个精致的脸蛋出现在面前,眉似春山,目如秋水,面似凝脂,恬淡如菊,气质高雅的女子走了出来。那一刹那,我眼前一亮:那不是夏雪雁还是谁?她的胸前更加汹涌高耸,臀部也丰腴了很多,走路不再是袅袅娉娉的少女,而是略微如风吹柳枝的摆动,估计是当了妈妈的缘故!差不多有一年不见,她变得更美丽了。
众人的眼睛都直了,特别是鲁十七,他嘴巴微张,脸带微笑,确切是猥琐的笑。他“咕噜”一声咽了咽喉咙:“小雁呀,我来看你啦!哇,你更漂亮了!听说你正在坐月子,是不是真的?看你的身子应该还是少女吧?大家看,她的屁股根本不像一个妇女的屁股,是不是?刚才还和你爸妈说到你呢……”
“嫂子好……”十几个混混大声地喊道。
夏雪雁明显被吓到了,她停下了脚步,愣了一下,皱起了眉头,扫了一眼人群。这时我正好在她爸妈的后面,挡住了身体,但是我的脸部还是被她看见了。她突然一个踉跄,身体摇晃了一下,很快就站稳了。眼神复杂,惊喜、哀怨、娇羞、迷离……,她张了张小嘴巴,想要说话,但很快又闭上了,下巴微动,看向我的目光再也不移开。那种动作表情胜似千言万语,欲拒还迎,万种风情和说不出的娇羞。我只觉得心如鹿撞般乱跳,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激动!
我张了张嘴,想向夏雪雁打声招呼,可是她忽然慌乱地转过头,避开了双方碰撞的视线。
没有问候,没有点头微笑,只有一瞬间的视线相撞……曾经有过肌肤之亲,曾经卿卿我我,现在对面不相逢。此时此地,竟如陌路情殇!怎不叫人心痛?
“停停,喊这么大声干什么啊!你们吓着人家了!”鲁十七急忙举手制止了那帮混混。
“谁是你们的嫂子?别乱说!说错话不知哪天会被天打雷劈了……”夏雪雁转回了头,面带愠色,对着那帮人冷冷地说道。我分明看见了她眼眶红红了,似乎还流了泪水,隐隐可见痕迹还在。
鲁十七嘿嘿干笑两声,不自然地说道:“小雁啊,是这样的,我这帮兄弟见我现在单身,就想和你父母说说,你爸爸妈妈是有意撮合我们,所以……呵呵!”
见过面皮厚的,但没有见过脸皮这样厚而且卑鄙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黑白颠倒的鲁十七,我这时心里愤怒的火苗“呼”地燃烧起来:“鲁村长,不要脸的见过多了,但像你这样不要脸的真是世间少见!我刚才明明在外面听见了你和你的手下威胁夏叔叔和阿姨的话,说要夏雪雁嫁给你,不答应的话会怎样怎样。现在却指鹿为马,倒打一把,你这个个村干部就是这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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