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斯没有再拿出新的魇石,而是继续观察着舞女的变化。
舞女的焦急维持了约莫三十秒,然后静止了十秒,似乎在表现着失落。
紧接着故态萌发,她再次开始拉着幻象跳舞,并且越跳越快,重新回到了最初的节奏。
这个简单的小实验,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大用,但如果仔细寻思就会发现,光是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其实已经可以得到好几个有效数据,魇界气息供给量、舞女的动作频率、清醒程度、还有活线的活性表现。
等到舞女再次开始疯狂旋转圆舞时,按照安格尔的推测,桑德斯应该会重新开始供给魇界气息,用以记录新的数据。
不过,让安格尔有些意外的是,桑德斯直接转过身,离开了舞女的房间。
不久之后,桑德斯来到了另一间房间中。
房间里也有一个疯症患者,不过这个疯症患者有点特殊,他并不像之前的那个舞女,见到有人来就开始表现自己的“扮演的身份”。因为,他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
这人正是老汉姆。
一个不久前才被伊瓦感染,连自己会扮演什么身份都还是未知的新病患。
看着桑德斯停在老汉姆的面前,安格尔似乎明白了什么。
舞女是一个早期感染者,老汉姆则是新晋感染者,在魇界气息的影响下,活线会因为感染的时间不同,而呈现不同的情况吗?
这大概就是桑德斯来老汉姆这里想要知道的答案,同样的也是一种数据收集。
最初,老汉姆还处于昏睡中。可当桑德斯拿出一块魇石,开始慢慢的将魇界气息释放到房间中后,老汉姆的眼皮动了动。
一分钟后,老汉姆睁开了眼。
当众人观察老汉姆的眼神时发现,和之前舞女完全不一样的是,老汉姆的眼神自睁开后,就显现出茫然与疑惑。
这种疑惑,直到他看到桑德斯后,才出现了一丝变化。
他的表情与眼神开始不停的变化,就像是一个舞台剧演员上场表演前,在拿捏着自己所扮演角色的神态。
“这是在进入扮演的过程?”安格尔低声自喃:“如果让他没有扮演成功,会出现什么状况呢?”
或许是因为安格尔的话提醒桑德斯,在老汉姆拿捏表情细节的时候,桑德斯加大了魇界气息的释放。老汉姆的眼神,瞬间重新归于疑惑。
接下来的五分钟,便成了一个拉锯战。
当老汉姆开始出现扮演倾向时,桑德斯便释放更多的魇界气息,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老汉姆终于没有再尝试扮演。
与此同时,老汉姆张了张嘴,缓缓的吐出了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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